20世纪50年代以来滇西北怒江流域巴尼人研究述评.do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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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0世纪50年代以来滇西北怒江流域巴尼人研究述评文献标识码:A 巴尼人是白族的一个支系,“巴尼”是其自称,傈僳族称他们为“勒墨”,人口约12000余人,主要分布在滇西北怒江流域泸水县洛本卓白族乡,其余散居在泸水县六库镇、鲁掌镇、片马镇、上江乡、大兴地乡、称杆乡、古登乡等其他乡镇,还有一部分迁居到保山芒宽、思茅市以及邻邦缅甸。 巴尼人都以“巴尼”的称呼而自豪,有非常深厚的情感认同,“勒墨”之称本身虽无贬义,但过去常被傈僳族称为“勒墨海普”(意为:大肚子的勒墨人),有侮辱的含义,他们比较反感,因此,本文采纳其自称“巴尼”来表述。 一、巴尼人的识别研究 巴尼人(他称“勒墨”)的研究是从民族身份的识别
2、开始的。中华人民共和国建立初期,云南自报的民族名称多达260多种,“那马”、“勒墨”就是其中的两个民族。“1954年中央民委派出民族识别调查组,对云南全省除彝、民家(后改为白族)、傣、苗、回、佤、哈尼、傈僳、拉祜、纳西(原名么些)、景颇、藏、瑶等历来公认的单一民族不必识别外,主要是对自报的200多个族体和族称进行为期半年的识别、支系归并和正名工作,其中大量的属于民族支系的归并”。巴尼人的识别属于民族支系的归并这一类工作。 1954年,方国瑜、周汝诚、王恩庆等人组成调查组,对巴尼人展开了系统地调查和识别研究,最终形成了“勒墨”族识别小结(附“那马”族),“识别小结”认为,“勒墨”不能成为一个民族
3、,是民家族的一个支系。理由是:首先,从地域上看,“勒墨”族的分布比较集中,主要居住在维西、碧江、福贡等地,从兰坪的营盘街迁来;其次,从名称来看,“勒墨”族自称“白尼”,意为白人,与民家自称相同;再次,从语言来看,“勒墨”语中的很多词汇与民家相同,“勒墨”语应该是民家语的方言;最后,从社会生活来看,“勒墨”比民家落后,但仍保存着一些民家族原有的习俗,如以十二月为岁首,七月过火把节等。显然,调查组对巴尼人的识别是以斯大林的“四个标准”为依据的。调查组认为,“勒墨”族在长期的历史发展过程中虽然已形成了自己的聚居地,有相对稳定的社会体系和独特的风俗习惯,但是,在语言、经济生活和共同心理素质等方面都与民
4、家族有着密切的关系,因此,巴尼人不是一个单一的民族,而是民家的一个支系。 需要指出的是,在这次巴尼人的识别过程中,先后随着白族称从“民家族”到“白族”的变更与确立,巴尼人经历了被认定为民家族的支系而到白族的支系的历程。1954年,今天的白族仍称为民家族。中共中央在1956年6月16日批准同意“民家族”改称“白族”,白族的名称才正式确认。从此以后,就不再把巴尼人称为民家族的支系,而称白族的支系。 白族学者张旭先生对巴尼人的识别作出了重要贡献。自1949年任怒江特区工委书记一直到1960年底离开云南到四川任职这十年中,张旭先生对巴尼人进行过细致地调查研究,20世纪70、80年代,陆续写出了多篇有影
5、响的关于巴尼人的论文,后来统一收到了大理白族史探索中,该书出版后,著名的民族学家石钟健教授曾给予了很高的评价,认为:“此书主体观点正确,选取资料新颖,论断谨严有力,结语辩证精微,虽不无可以挑剔之处,但整体是完好的。此书颇有不少独到之处,在徐嘉瑞大理古代文化史之后,是富有功力的一部白族历史著作。”石钟健教授还对张旭先生所说的怒江地区的白人、白族,是“真白人”,洱海地区的白人、白族,是“汉白人”的观点,及怒江白族的“作花船”就是洱海地区的“火把节”、“焚人不是白族的先民”等观点深表赞同,认为巴尼人与白族有着极深的渊源关系。在这本书中,关于巴尼人的研究论文主要有枞白族的自称和他称看其族源、白族的原始
6、图腾虎与金鸡、怒江白族的蓄奴制、白族对天鬼和本主的崇拜等,这些论文的核心观点是,滇西北怒江地区的巴尼人是白族的支系,保留了很多白族的古老文化,为研究古代白族史提供了鲜活的事例,所以张旭先生在书的“前言”中说:“我在那里亲眼看到白族的古代史”、“怒江白人的今天,就是我们的昨天”。由于受自然环境的制约,巴尼人的社会发展水平既落后于滇西北澜沧江流域的白族支系那马人,更落后于洱海地区的白族。基于这样的认识,张旭先生在讨论问题时,始终把滇西北怒江流域的巴尼人和洱海地区的白族紧密联系在一起。从巴尼人的称呼、原始宗教、风俗习惯、蓄奴制等等方面,穷尽一切资料努力把它们与白族联系起来,力图说明巴尼人就是白族。笔
7、者认为,张旭先生所说的种种联系可以为我们深入了解巴尼人提供很大的帮助,但不得不指出的是,有些联系是值得进一步商榷的。比如,巴尼人为什么会有“真白人”和“汉白人”的观念?提出这种界定的背景是什么?反映了怎样的认同心理?张旭先生没有进行深入探讨。又如,关于蓄奴制的问题,作者在“前言”中说:“他们那里(巴尼人地区)无法解释的某些问题,与洱海地区相类似的事例一对比,也就明白了。比如家长奴隶制的问题,在洱海地区早已消失了,但建国前夕怒江傈僳族自治州还有残存。”然而,两者之间确实有着必然联系吗?作出这样的结论的依据又是什么呢?张旭先生也没有进行深入分析。 总的来看,这一时期关于巴尼人研究最显著的成果是以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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