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改革背景下的人文教育之命运.do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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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大学改革背景下的人文教育之命运 内容摘要 北京大学燕京学堂的争论,反映的深层次问题在于,作为人文精神守护和传承者的大学人文教育在今天的尴尬命运。它折射出的是今天的大学,在工具理性主义和功利主义的主导下,以及市场至上、拜金主义的影响下,人文教育的缺位。纵观大学的人文教育,至少存在三种维度的缺失:一是批判精神的缺失;二是艺术精神的缺失;三是科学精神的缺失。 关 键 词 人文教育 人文精神 批判精神 艺术精神 作 者 吴蓉,南通大学副教授。(江苏南通 226019) 今年夏天,关于燕京学堂的讨论在网络上掀起不小的波澜。本文无意介入具体的争论,而是试图通过将燕京学堂争论放置于当下中国的高校改革和大学人
2、文教育的框架下进行审视,来考察今日大学改革的处境与问题。关于燕京学堂的争论并不是孤立现象,而是近年来围绕大学改革本质和任务、目标与方向等争论的集中爆发,其中对北京大学设立燕京学堂的批评和指责,反映的正是人们对当下中国大学和人文教育现状的不满。作为中国大学改革的风向标,关于燕京学堂的建立与否背后的争论,凸显的是中国大学改革在当下的困境以及与之相适应的人文环境的缺失。 燕京学堂争论背后的大学改革多艰 关于高校改革相关的话题,不同的学者已经发表了不同的看法,可谓仁者见仁,智者见智。高等教育改革是一项系统性工程。不仅高等教育改革需要放置于转型中国的大背景下审视,高等教育改革的问题和阵痛,也需要放置于复
3、杂的转型期的各种矛盾中去辨别和反思。高等教育的改革需要全社会系统的支持,没有整个社会的转型和进步,也就没有高等教育的转型和进步。然而,从另外一个方面来说,高等教育的特殊地位又决定了它应在整个社会生态中发挥特殊的作用。正如弗雷克斯纳所说,作为一个社会的知识产品的生产者和智力的提供者,社会文化的引领者和变革力量的主导者,大学应不断满足社会的需求,而不是它的欲望。1满足社会的需求,而不是欲望,意味着大学应满足社会对于知识、思想的渴求的同时,又不能成为与世俗同流合污的力量。大学应该是整个社会的良心,是失衡社会生态的再平衡器。正是对高校的这种期待,让人们一方面对教育在整个社会中的激浊扬清的作用抱以极大的
4、期待,期待通过教育质量和学术水平的提升,带来整个民族文化素质、创新能力和道德水平的提升;另一方面,人们又为近年来高校中不断爆发出来的种种问题而感到无比的愤慨,公众对“叫兽”、“砖家”的戏称正是这种情绪的反映。这种怒其不争、哀其不幸的心态,影响着高等教育的走向,更左右着人们对高等教育的评价。当人们带着混乱的高等教育观去指导高等教育改革的时候,必然会出现很多不适应的地方。 第一,对大学本质、方向认识的不清晰导致大学改革缺乏共识 出现上述混乱现象的一个重要原因在于大学的定位。此次关于燕京学堂的争论,也暴露了学界在大学定位上的分歧。我们至今还没有在大学理念、大学属性、大学职能方面取得共识。关于大学理念
5、的传统,已经有很多学者做了系统的阐述,西方的大学理念至少有三个传统:一是以德国为代表的传统;二是以美国为代表的传统;三是以苏联为代表的传统。这三个传统在今日中国都有不同程度的反映,甚至是激烈的碰撞,而且这三种理念与中国复杂的文化现实的结合,产生了多种回响。在不同思潮的碰撞中,人们对什么是中国大学的理念不甚清晰。最早对大学理念进行系统的论述的是纽曼(Newman),他认为,大学乃是一切知识和科学、事实和原理、探索和发现、实验和思索的高级保护力量,大学教育要达到提高社会理智格调,培养大众的心智,净化民族的情趣等目标。为此,大学应该为自由教育(Liberal Education)而设,大学应该提供普
6、遍性的和完整性的知识教育,而不是狭隘的专门化教育。德国洪堡三原则(大学自治、学术自由、教学与科研相统一),则成为经典的大学治理理念。而美国前加州大学校长克拉克?科尔在大学的功用中,提出了新的大学观。他认为,当代的美国大学早已超出了德英的模式,而发展出自我的性格。大学已彻底地参与到社会中去,自觉不自觉地成为社会的“服务站”。他用“多元化巨型大学”(Multiversity)来形容当时美国一些大型大学,认为现代大学是一种多元的机构,有多重目标,多个权力中心,为不同的顾客服务。他比喻说,纽曼心目中的大学只是一个“乡村”,弗雷克斯纳的大学只是一个“市镇”,而当代的大学则是一个五光十色的“城市”。而新中
7、国建立后,在院校的设置、定位上更多借鉴的是苏联的模式,确立了大学为社会主义国家服务、为培养社会主义接班人服务的理念。这三种观念代表了三种不同的价值取向:精英的、市场化的、政治化的价值取向。今日中国大学要切实推进改革,就必须对大学的理念做出审慎的思考、辩论。蔡元培曾说过,“大学兼任社会教育,用美国制。大学校长,由教授公举,用德国制”2。蔡元培的探索今天依然有其深刻的现实意义,对于今日大学来说,大学早已不是象牙塔,坚守古典主义的大学理念已经不合时宜,而让大学一头扎进市场,沦为市场的附庸和吹鼓手,只会让大学越来越堕落。随着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建设取得巨大的成功,消除前苏联僵化体制的影响也已经成为全社会
8、的共识。因此,明晰大学本应具有的价值取向,应认真吸收古典大学教育理念的精华,厘清大学的学术权与行政权的边界。中国大学中政治与学术的关系应该恢复到贺麟所说的“学术和政治的关系,也可以说是体和用的关系,学术是体,政治是用,学术不能够推动政治,学术就无用,政治不能够植基于学术,政治就无体。学术之独立自由,不惟使学术称为学术,亦且使政治成为政治”。3而大学与市场的关系,则应与市场保持一定的距离,维护大学的自主性,呵护大学作为自治组织的特性,是破解大学办学乱象的重要内容。 第二,社会转型不彻底制约了大学改革的彻底性 转型是中国最大的社会现实。转型意味着旧的还未过去,而新的已经到来,或者说旧的已经过去,而
9、新的还没有到来,说到底,转型是一种过渡状态、中间状态。转型期的复杂性、暧昧性、不彻底性,决定了转型期的巨大创造力和巨大破坏力并存,社会发展的不确定和思想的混乱并存,经济的高速发展和观念的滞后性并存。在这样的变革背景下,审视当前中国大学的改革,转型不彻底,至少在三个维度上影响中国大学改革。其一是转型带来的利益分化影响了不同人群对教育改革的诉求。吴康宁认为,从利益相关者的角度考察改革,改革的成功至少取决于三个因素,一是是否有足够的利益相关者赞同改革,二是是否有足够的利益相关者参与改革,三是是否能使大多数利益相关者从改革中获益。4从这三个维度来考察中国高等教育的改革现状,结果并不乐观。社会转型必然带
10、来利益分化,而利益分化使得各个阶层和不同群体对教育改革的诉求也不尽一致。如果说1980年代高等教育改革还共享一个现代化诉求的话,那么今天的改革要想取得一致的赞成已经很难。在高等教育外部,农民阶层、知识分子阶层和企业主阶层对高等教育改革的诉求均有差异;在高等教育内部,行政人员和科研人员以及教学人员对高等教育改革的诉求也不尽相同。利益诉求的分化、价值观念的分化、搭便车问题的突出,均影响了高等教育改革诉求的实现。其二是政治改革的推进程度决定了大学的去行政化进程。大学改革是一项系统工程,大学无法脱离社会政治发展的进程而独立存在。尤其在去行政化改革的过程中,这一逻辑更加明显,没有政治体制改革的发展,也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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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 键 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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