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亥首义工程营发难概述 熊 秉 坤.do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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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辛亥首义工程营发难概述 熊 秉 坤 按熊秉坤,字戴乾,湖北江夏 (今武昌)人,手工业者出身。一九四年 (光绪三十年)入第八镇工程营当兵,后升正目。日知会、共进会会员,工程营总代表,孙中山先生谓 “以第一枪发难”者也。军政府成立,任鄂军第五协统领。解放后任湖北省人民委员会参事室参事、人民政协湖北省委员会常务委员、全国政协委员。 本文为其旧作,后收入 辛亥革命回忆录第二册,较详细地记述了工程营历史及发难经过。 一、湖北革命之演进 孙中山先生成立兴中会的第八年 (光绪二十六年),湖北 留日学生吴禄贞 (云梦人)与傅良弼 (潜江人)等参加唐才 常 (湖南人)之自立军在汉口事泄,唐、傅等从容就义于武 昌
2、大朝街湖畔,吴禄贞仍走日本留学。时湖北学界刊行书报, 从事革命宣传,流行海内外。迨吴禄贞毕业日本士官学校归 国,湖广总督张之洞委吴为新军教练官。吴倡谈革命,以领 导自任;奔走其间者,大有人在。未几,湖北军、学各界选 派青年学子出国留学,吴亦调任北京骑兵监督。旋由吕大森、 朱和中等组织一活版印刷公司,专门翻印 猛回头、警世 钟、扬州十日记、嘉定屠城一类书籍。同时刘成禺、蓝 天蔚、程明超等在日本刊行 湖北学生界杂志,输入内地, 湖北军、学各界,大受其影响。至一九三年 (光绪二十九 年),又由吕大森、曹亚伯、刘静庵、张难先、何自新等在武 昌阅马场多宝寺组织科学补习所,以革命反清为宗旨。至翌 年事泄,
3、科学补习所被清吏查封,同志星散。继起者为日知 会。该会原为宣传教义之所,主其事者刘静庵以传教为名,宣 传革命,每星期日开演说会一次,听者约在千人以上。其中 以科学补习所同志为多,属于工程营者,有冯特民、吴兆麟、 罗子清、卢宝珊、胡廷佐、熊继贞、熊秉坤等。孔孟心肝、 扬州十日记等,为军中正课外之经常读物。同营人士加入 者甚多,惟以组织欠密,系统不明,仍存观望。至一九六 年 (光绪三十二年)萍、醴起义失败,日知会大受其影响,鄂督张之洞照会美国领事,要求引渡刘静庵;并令统制张彪、巡 警道冯启钧率军警包围武昌高家巷圣公会。美领事佯许而阴 令教会纵去,但后卒被捕。同时入狱者,有胡瑛、梁钟汉、朱 子龙、吴
4、贡三、殷子衡、李亚东、季雨霖、张难先等。季、张 旋被保释;冯特民以事赴新疆得免;吴昆在黄冈原籍,派舰 追捕未获;刘、朱死于狱。出亡者有梁耀汉、曹亚伯、熊继 贞、范尚立、徐竹屏、林兆栋、刘锦春诸人。工程营之胡廷 佐、吴兆麟、罗子清、卢宝珊等,以均在职,被迫上书自白, 始得免究,湖北革命受一顿挫。其惟一存在之交通机关,则 为彭养光、赵鹏飞、陈雨苍等所组织之安郡公益社。社员多 革命志士,固不限于安郡人也。 一九五年 (光绪三十一年),中国同盟会成立于日本东 京,以孙中山先生为总理。湖北留学东西各国者纷纷加入,计 有胡秉柯、龚村榕、黄大伟、蒋作宾、蓝天蔚、吴禄贞、唐 克明、石星川、居正、田桐、白逾桓、
5、杨时杰、杨玉如、张 知夫、何成浚、李书城、孔庚、刘襄、刘英、孙武、李子宽、 冯镇东、但寿、胡石庵、吴昆、刘成禺、宋开先、宋镇华、蒋 文汉、张我华、陈镇藩、冯特民、成炳荣、余晋域等。有奔 走海内外作文字宣传者,如田桐、李基鸿、冯镇东、胡石庵、 蒋文汉是也;有回国后立功东北与西北者,如蓝天蔚、孔庚 是也;有反正于绝域者,如杨缵绪、冯特民、郝可权是也;有 于阳、夏战役为革命军之将领者,如李书城、季雨霖、成炳 荣、姜明经、蒋作宾、冯嗣鸿是也;有声威远播而遭清廷所 忌者,如吴禄贞是也;两次讨袁,举兵与北洋军阀抗衡于川、 鄂、闽南诸地者,如黄大伟、石星川、唐克明、蓝天蔚是也;他如居正、张我华等,或为同盟会
6、之代表,或为一部分之领 导,均为吾鄂先进,大有造于湖北革命之宣导。辛亥首义,得 以推翻清廷二百六十余年之王朝,上列诸人与有力焉。 当张之洞总督两湖时,厉行新政,风气大开,有志之士, 以科举既废,乃投笔从戎。科学补习所及日知会虽先后失败, 而湖北军界秘密团体之组织,若雨后春笋之茁发。如黄申芗、 贺公侠、蔡济民、高尚志、杨王鹏、胡冠六、胡祖舜、胡玉 珍、董天人、谢超武、杜武库、马骥云、杜邦俊、邓玉麟、刘 复基、蔡大辅、唐牺支、蒋伯夔等,组织群治学社、种族研 究会、文学研究社、自治团、军队同盟会、兰友社、益智社、 德育社等团体。组织名目虽殊,潜谋革命则一,而群治学社 更组设汉口 商务报为革命机关,由
7、詹大悲、宛思演主其 事,一面以文字宣传革命,一面作军事联络。至一九一年 (宣统二年)夏,湖南发生抢米风潮,欲调湖北新军前往弹压, 同志决议乘时举义。查光佛、孙昌复等潜运炸药事泄,张彪 恐激成事变,不欲深究。黄申芗乃走申、林兆栋走川以避之; 商务报亦被查封,湖北革命运动又为之一挫。于是蒋伯夔 (翊武)、刘复基、唐牺支、蔡大辅、杨王鹏又改群治学社为 振武学社,以研究学说相号召,实一革命机关也。在狱之胡 瑛实预闻其事。詹大悲又在汉口创办 大江报,鼓吹革命, 至四川川汉路收归国有风潮起,大江报被查封,詹大悲与 何海鸣同时入狱。 适刘公、孙武归自日本,用共进会名义联络军界同志,由 查光佛、邓玉麟等在标、
8、营进行活动,以蛇山蕲春学社作为 革命秘密机关。步兵第二十九标、第三十标、第三十一标、马队第八标、炮队第八标、工程第八营、辎重、工程队等,均 有士兵加入。嗣以有一部分人泄漏秘密,为当局所侦悉,查 光佛避嫌退伍走皖,邓玉麟去江苏十二圩。至杨时杰由日本 返汉,偕杨玉如晤孙武、刘玉堂商湖北革命之进行,乃电邓、 查二人回汉襄助。 一九一一年 (辛亥)春,同盟会拟在广州举义,由黄兴 主持其事,同时筹及长江流域,以便响应,黄促居正回鄂主 持一切。居正、孙武、杨时杰等在汉口长清里设一总机关,武 昌胭脂路设分机关;又在黄土坡开一酒店,以黄土坡邻近步 兵第二十九标、第三十标、第三十一标、第四十一标以及工 程第八营
9、、陆军测绘学堂,易于联络也。主持人为邓玉麟,其 进行方略均照同盟会指示。 迨广州三月二十九日事败,同志等乃专注意武汉。其时 武汉革命力量有两大部分:一为孙武之共进会;一为蒋伯夔 之文学社。两派人数以蒋较占优胜,于是查光佛、刘复基等 从中斡旋,联成一气,并开一联合大会,分任职守。熊秉坤、 徐万年、刘复基、彭楚藩、胡祖舜、王宪章等,于首义之先 一月,在蛇山抱冰堂开各标、营代表大会,到者二、三十人, 制定规约。其组织分为排、队、营、标,各有代表;非标代 表或独立营代表,不能参加干部会议;标或独立营代表,乃 能传达干部决议。兹将各标、营代表姓氏列下: 宪兵营:彭楚藩。 第二十九标:蔡济民、杜武库、高尚
10、志、杨选青、夏一 鸣、甘绩熙、马骥云。 第三十标:王宪章、王文锦、张廷辅、方维、谢超武、谢涌泉、萧国保、陈复元、冯中兴、罗良骥。 第三十一标:李建中、黄元吉、曾省三、李少白、田智 亮。 第三十二标:孙昌复、曾尚武、单道康、冯扶青、李华 谟、朱黄强、向海潜。 马队第八标:章裕昆、黄维汉、饶升甫。 炮队第八标:孟发承、徐万年、蔡汉卿、陈国桢、黄驾 白、陈子龙。 工程第八营:熊秉坤、金兆龙、罗炳顺、马荣、吕中秋、 周定原、徐少斌、程定国、林振邦、陈连魁、饶春堂、舒继 武、张靖川、任正亮、散洪恩、杨正全、郑挺军、孙松轩。 第四十一标:李宗义、丁景良、蒋伯夔、唐牺支、李抱 良、杨王鹏、蔡大辅、廖湘云、李
11、达五、王华国。 第四十二标:祝制六、张哲夫、刘化欧、丘文彬、王缵 丞、黄镇中、林翼支、胡玉珍。 炮队第十一营:赵士龙、龙潮海、陈天寅、彭瑞麟。 工程队:蔡鹏来、管心源、韦斌、黄世杰、陈英烈。 辎重队:李鹏升。 马队第十一营:江炳灵、陈孝芬。 前陆军特别学堂:李乃斌、胡干城、向讦谟、胡杰三 (特别学堂于前一年毕业停办,学生散布各营)。 陆军测绘学堂:李翊东 (西屏)、方光、朱次璋。 陆军第三中学堂:谢复、雷洪、席正铭、王天培、邓汉 祥。 湖北两湖师范学堂:蔡寄鸥、张国恩、谢石钦、牟鸿勋、邢伯谦、苏成章、陈鸿诰、梅宝玑、姜笛笙。 共进会、文学社两革命团体接洽合作之后,川汉路风潮 愈趋剧烈,川人争之
12、于先,湘、鄂两省继之。川督赵尔丰囚 四川咨议局议长蒲殿俊,更激动民愤,围攻督署。赵令卫兵 开枪示威,死伤无辜民众数十人,风潮因以扩大。清廷特派 端方入川查办,端率领湖北新军第三十一标及第三十二标 (缺第二营)前往 (第三十一标原多党人)。军中党人欲杀端 方揭举义旗,居正恐影响武汉,促胡祖舜、杨玉如等加以劝 阻。同时混成协之第四十一标第三营左队亦出防岳州。新军 之留防于武汉者,有一触即发之势,惟经费尚无着落。适刘 公由襄阳原籍来汉,携款五千元 (按:应为五千两),同人不 得已,用杨玉如策,由宪兵营同志彭楚藩威胁刘公捐助,作 为革命用费,即拨三千元交居正、杨玉如赴申购买手枪;并 电香港统筹巨款,请
13、黄兴、宋教仁亲来武汉主持发难。胡瑛 在狱闻之,函止其行。同志等以迟迟不能久耐,致有南湖炮 队农历八月初三日之变。是日孟发承、蔡汉卿等祖饯离营同 志,侈谈革命,为长官所嫉,由口角以致用武。炮声轰然,全 标震动,以无实弹,于事无济,孟等暂时逸去,其事遂寝。此 事发生后,杨玉如先期回汉,居正暂留申江。同志等大失所 望,乃急电黄、宋、居刻日来汉;并一面推定蒋伯夔为临时 总指挥,孙武为参谋长,蔡济民为参议长。刘复基选徒手必 死同志六十名,佩以手枪、炸弹,为发难时之先锋队;李作 栋 (春萱)、邓玉麟等专司通讯,传达命令。此湖北革命党演 进之大略也。 二、湖北新军分布情况 湖北新军于一九年 (光绪二十六年)
14、裁撤武工、武 防五营,以其遗饷招募护军前、左、右、后、中五营,其编 制操练方法仿德式;同时开办武备学堂,聘德人何福满、泰 泼福、福克斯为军事教官。学生大半系湖北候补人员之子弟, 亦有本省人,如吴禄贞即由武备学堂挑选留日者。又招募武 建八营,改恺字营为左旗八营。嗣广西桂林有事,调武建八 营前往镇压,即驻两广,饷糈由广东负担。因是湖北又扩充 右旗八营,改护军五营为炮标各营,并募教练队两营。各营 所用枪械,德、日均有。一九二年 (光绪二十八年)成立 将弁学堂,始聘日人充教官,分步、马、炮、工、辎各科,操 法逐渐效法日本。一九六年 (光绪三十二年)以后,各新 军一律改为日式。同年,遵照陆军统一编制,全
15、国定为三十 六镇,就各种田赋、税收岁入五分之一,充作军费。大省两 镇或一镇一混成协,小省一镇或一混成协不等。湖北练兵最 早,就原有之两个镇,改为一镇一混成协,即陆军第八镇及 第二十一混成协 (全省新军实力一万八千七百人)。其分布情 况如下: 番号 驻地 革命党人 陆军第八镇司令部 武昌城内大都司巷 无 步兵第十五协司令部 武昌城内中和门右旗 无 步兵第二十九标 第一、二两营驻右旗,第三营驻钟祥县 十分之二以上 全标驻右旗,第一营旗籍十分之七八,第二、三 步兵第三十标 十分之一、二 两营汉多旗少,第三营调驻襄、郧一带 番号 驻地 革命党人 步兵第十六协司令部 原驻左旗在大东门内,辛亥七月随端方赴
16、川 无 步兵第三十一标 全标随端方入川,留有少数在省守营 十分之三、四 第一营守中和门外南湖,第二营随端方赴川,第 步兵第三十二标 各营少数 三营驻宜昌听端方令待发 仅数人(外调者应不 骑兵第八标 驻中和门外南湖 在内) 炮兵第八标 驻中和门外南湖,八月初三之变,同志逃去甚多 十分之二、三 驻武昌城山前分水岭邻近陆军测绘学堂及步兵 工兵第八营 十分之四 第十五协 驻平湖门外,工程营发难时居反对地位,由张彪 辎重第八营 无 带往汉口 陆军第二十一混成协司 驻大东门内左旗 无 令部 步兵第四十一标 第一营驻沙市,第二、三两营驻大东门内左旗 十分之二、三 第一营驻汉阳兵工厂,第二营驻汉口,第三营驻
17、步兵第四十二标 十分之二、三 京汉路自大智门至黄河南岸止 骑兵第十一营 驻武昌中和门外南湖,与第八标炮队相近 少数 炮兵第十一营 驻武胜门外坛角恺字营原址 少数 工兵队 驻武胜门外坛角大江边恺字营原址 十分之二 辎重队 驻武胜门外坛角恺字营原址 十分之二 宪兵第八营第一队 驻中和门楚望台 少数 教练队第一营 驻督署,发难时与革命为敌,为张彪带走 无 驻第十五协后面,即陆军特别学堂原址,该学堂 陆军测绘学堂 十分之二、三 分两班,旧班学生五十名,新班一百名 同志不多,战斗力薄 弱,临时虽来响应, 陆军第三中学 驻中和门外南湖 但大局略定,为革命 军维持地方治安,得 力不少 三、工程第八营之沿革及
18、其革命组织 一八九三年 (光绪十九年),张之洞在湖广总督任内招募 三楚青年入伍,成立工程队,聘德人何福满、沙赫德二人为 教练官,武器均购自德国,地址在省城平湖门外之皇华馆。一 八九八年 (光绪二十四年)复将工程队扩充,名为护军工程 队,训练地点移驻城内山前紫阳桥附近之分水岭。一九四 年 (光绪三十年),湖北新军整编为常备军,分为两个镇,张 彪任第一镇统制,黎元洪任第二镇统制。其护军工程队改编 为湖北常备军第一镇工程第一营,李克果任管带。一九五 年 (光绪三十一军),全国新军整编 (计分三十六镇),统一 番号,湖北常备第一镇改编为陆军第八镇,张彪任统制;湖 北常备第二镇缩编为陆军第二十一混成协,
19、黎元洪任协统;故 工程第一营扩编为陆军第八镇工程第八营,管带仍以李克果 充之,计一个营,分为前、后、左、右四个队。至一九一 年 (宣统二年),李克果调升湖北督练公所帮办,即由工兵课 员王永泉继任管带。工程营发难之先,王永泉因公出差,即 以工程第八营督队官阮荣发代理管带。工程队及工程营之沿 革大概如此。 湖北新军之有革命党,本不自工程第八营始,而该营之 有革命党人,亦不自熊秉坤始。盖工程营成军较早,其设备 较他兵种为优,故清末西南各省成立新军者多于此选拔干部。 党人蓝天蔚、胡瑛、朱子龙、吴禄贞、冯特民、郝可权、熊 继贞、常汝川、胡廷佐、吴兆麟、罗子清、唐克明、石星川等,莫不挟其革命精神,投身该营
20、,散播其革命种子,不过 熊秉坤最后以该营革命总代表身份领导发难而已。 一九八年 (光绪三十四年),安徽太湖秋操,熊成基起 义安庆,湖北新军次于亮停河畔。革命党人赵鹏飞、贺公侠 等,欲举兵以应,商于熊秉坤、容景芳等,事为军中长官所 知而未果。赵、贺走川,容景芳、黄秉忠、曹振武等去苏州 以避之。湖北革命运动屡遭挫折,由此几致停顿。 一九一一年四月 (辛亥三月),工程第八营同志田智亮与 熊秉坤至武昌城内分水岭三十二号谒孙武,座中有居正、邓 玉麟、徐万年等,谈论颇洽。熊自是加盟于革命,承嘱负工 程第八营一营全责,名之曰总代表。自后各级队长之编配人 选,悉自便处理,熊于是得再张革命旗鼓于工程第八营。先
21、定四队队代表,每队一人:前队徐少斌;左队罗炳顺;右队 杨金龙;后队熊自兼,旋改任金兆龙。如同营之中有愿参加 革命者,需得两同志介绍,由各队队代表直接负责,决不令 其他人知晓,各事其事,分途进行,以防泄漏波动全局。未 及三个月,人数已达百余人之多。同志中有名雷振声者,颇 忌熊秉坤,时相龃龉,熊惧,即报机关部,得杨玉如、刘复 基两同志调处,嘱其分道扬镳,各不相犯,雷乃不语,然终 不免时有怨声。后雷以介绍人不慎,宣誓词存根为长官所得, 雷慷慨直认不讳,并供出同志一人,长官亦莫如何,但开除 雷之军籍了事。自此以后,熊始放胆领导,即编二十名同志 为一支队,三支队为一正队,四正队为一大队。前队以徐少 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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