测量贫困——数据分析中定量与定性方法的综合运用中国农大人发学院翻译.do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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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贫 困 的 测 量定量与定性方法在调查数据分析中的综合运用1引 言本文所探讨的是在“贫困研究”中,估测北埃塞俄比亚沃伦1研究对象为三个行政区 - 瓦哈拉,北沃伦,南沃伦,基本与原沃伦省吻合。为便于行文,该地区统称为沃伦。郊区人口的贫困状况时所采用的分析方法。本研究是受儿童救助会(埃塞俄比亚)委托,并得到英国国际发展署资助的政策研究项目。该项目的总报告(德维鲁斯等,2003,夏普等,2003)详细介绍了实地研究和采样的方法,以及研究的结论与启示。本工作报告抽取了总报告第四与第五章中的方法论部分,深入讨论贫困状况分析中所考虑到的选项以及做出的结论,其中尤为注重指标的界定与复合指标的建构。尽管本文的
2、讨论仅限于沃伦地区,但对于研究慢性贫困和食物危机的学者而言,其方法论所涉及的问题和所采取的解决办法将在其他地区有着广泛的应用“贫困研究”的理论基础详见于另一工作报告贫困的概念(德维鲁斯,2003)。基于目前对贫困的本质与度量的讨论,并使用适合的生计框架,德维鲁斯将贫困的界定为:贫困是一种极端贫穷的状态,源于生计的不可持续。意指一系列生计上的动荡和/或负面的趋势和过程损害了原本贫穷与脆弱的农户,使其无法满足最基本的生存需求,也无力获得足以摆脱贫困的关键的生产资料,而只能依赖于公众或个人的转移支付。目前的研究遇到了方法论上的挑战:如何使这一定义可操作化。即如何通过测量和结合定义中三个因素来确定贫困
3、农户,并估测贫困农户的数量。在“贫困研究”项目的研究设计,数据收集和分析阶段都应用了定性研究与定量研究相结合的方法。我们在总体原则上同意怀特的看法(2002a: 513):定性方法与定量方法间存在协同作用;也就是说,两种方法同时使用将比分别使用获得更好的效果。而且,鉴于本次研究课题的特殊性,单独的任何一种方法将无法揭示沃伦地区贫困的复杂性和多维性,无论是定性的访谈或有目的抽样都是如此。同时,如果需要提出建议以逆转贫困的趋势,了解农户和社区层面造成贫困的原因和过程也同样重要。而这是一次问卷调查无法获得的,尤其是考虑到所获取的数据是间接的,并具有滞后性。这就需要运用更多的开放式调查工具,调查更多的
4、知情人,解释和描述他们过去及目前的生活状况,以及更灵活的访问层面(从个案调查到整个社区和经济地区)。因此,为本研究设计的数据收集工具既有定量的因素(如农户随机抽样调查与标准化问卷调查),又有源自参与式农村评估与人类学经验的定性或语境的方法(如一日活动图,贫富排队,口述史,以及焦点小组所使用的矩阵和绘图)。但是,定性和定量方法的结合要远比实地研究方法的选择重要。世界银行在贫困评估一文中指出,在数据收集,分析与报告阶段,将定性与定量方法结合起来有三种途径:(1)分析方法论;(2)用一种方法所获得的信息去解释,分析,证实或反证另一种方法所获得的信息;(3)将两种方法的发现结果融合为一套政策建议(卡瓦
5、霍,怀特 1997:16,原文有着重号)。本文运用卡瓦霍与怀特所提到的三种途径中的第二种,将定性与定量的方法在分析阶段融合。农户问卷调查中数据选择与加工的方法和统计过程在文中有详细的展现,从而实现贫困的量化(也就是,估测样本中贫困农户的数量,进而推断整个调查地区的贫困农户数量)。 尽管最初是定量的分析,但本文的讨论证明,需要有大量主要来自实地调查的定性信息,用以选择、解释、核查调查得到的数据。全文分为四个部分。第一部分为介绍,第二部分讨论来自农户问卷调查的数据,并对数据进行选择、解释、计算、将个人贫困指标分级。第三部分的重点是方法论的选择,以及如何从指标中选择并构建复合指标,以使我们区分贫困与
6、非贫困农户,从而估测贫困的等级。第四部分是关于本研究中其他研究者将普遍感兴趣的话题。2定义贫困的指标2.1 指标的选择:对生计框架的应用本部分将概览怎样在可量化贫困的指标选择中运用生计框架和以及提纲式的操作化定义。农户问卷设计来收集与以下三个维度相关的一系列变量的定量数据:满足最低需求的能力、获得可生产性资产的能力、对交换的依赖性(dependence on transfer)。这些变量的效度和信度将在实地工作(包括与此同时开展的定性研究)和定量分析的早期阶段得到检验,并且能够做出一个简短的指标清单。满足最低需求的能力,这一指标是比较容易选择的。它们包括食物安全(食物短缺的时间,每天的肉类食品
7、量等)以及非食物需求(住所、衣服等家庭日用品)。这些都将在图2.1表明,在2.3节中也会详细解释。在我们的分析中,交换的依赖性主要指农户对独立状况或依赖状况和生计生存能力的自我评价。在3.4节中,独立或者依赖的变量被用来核对综合基本需求和资源的贫困指标。关于农户实际交换的数据(包括食物援助)将作为贫困和非贫困农户的一个特征或者相关特征(see Chapter 7 in Devereux et al.2003 or sharp et al. 2003):贫困指标没有包括这些交换数据,因为这些作为替代需求和依赖性的交换是一循环的。简单地说就是,那些需要帮助的人可能没有机会获得它,而那些有机会获得它
8、的人则可能不是最需要它的人。的确,我们在测量社会资本时候的假设是动员网络的能力,并且履行义务也是一种重要的生计资产,它能够帮助人们避免陷入贫穷或者摆脱贫穷2 Compare Swifts (1989) 拥有诉求不同类型的援助的权利在决定农村居民在应对灾荒的脆弱性上是至关重要的因素。因此,数量化交换的能力后,可以指标化这些人是否能够获得支持。但是不能测量他们对这些交换物质的需要程度以及他们是如何依赖的。这个指标也可能将那些没有接受到这些交换而事实上又需要这些交换的人(他们可能就是穷人)。在下面,将把社会资本作为生机资源的一个指标以及农户获取交换机会的指标来讨论,但是,这并不够测量依赖性。本章余下
9、的部分将讨论与生产性资产相关的指标的选择。选择这些指标有两个目的:第一个是为了指标化贫困概念,而在Wollo社会经济范畴内的农户水平上识别最有意义、并完整的资源指标;第二是确保指标能够真实地反映人们获取资源的机会,而不单是获得产权。像Devereux 2003中讨论的一样,贫困研究引用了DFID的五角星生计框架,这个框架中的资本包括自然资本、社会资本、人力资本、物质资本和金融资本。但是,在这些资本条目下的具体资产分类却不是那么容易区分的,尤其是与农业相关的内容。这方面最突出的例子是牲畜资产,各个领域的研究者对此分类就不同,有的称之为物质资本,有的称之为自然资本,有的称之为金融资本。例如,Ell
10、is在坦桑利亚的案例研究中,他将牲畜资产视为金融资本,基于此,牲畜被作为农户的财富存量或者储蓄来看待;同时,他将住房材料(水泥、砖块)、水管子、发电机、交通工具(自行车、摩托车以及四轮机动车)和贸易用的工具等视为物质资本(Ellis 2000, Chapter 10)。在实际操作中,金融资本和物质资本确是有交迭的,Scoones(1998:8)并没有区分他们,而是用经济财产或者被定义为资本源(capital base:包括现金、信贷或者债务、储蓄、和其它包括基础设施、生产设备以及技术等)的金融资本这一简单的类标(Category)来替代它们。显然,在确定如何将生计资源的总体框架转换为具体的测量
11、工具时,社会经济所涵内容是一决定性的要素。接下来,本研究将对这些类标做出可操作的解释。物质资本在这儿被理解为生产性资产,这是由农户生产、积累或者用来投资的;同时,它也具备市场价值,并能够通过买卖来衡量价值;另外它也可以用于增加收入或者财产的再生产。在Wollo农村的农户经济中,牲畜就属于这类。同时牲畜在很大程度上是由社区不同和地理位置的不同的基础设施(路、信息交流、保护的水源等)条件来决定的,因此对区分贫困农户来说,没有太大用处3 地理因素,尤其是距离行政城镇或者受天气影响很大的马路的偏远特征常被视为与农户贫困相关,而不是说它就是农户的贫困特征(见,Sharp等,2003:7.4节)。自然资本
12、一方面可理解为自然的禀赋或者被给予的资源,它包括水资源、土壤类型、自然林和草地。同时,当中的一些资源依赖于区位不同而不同,并且在社区层次评价资源时,这些指标更为有用。对Wollo的农村的农户来说,土地是最重要的自然资源,因此在自然资本的选择中,其成为了最适当的自然资本指标。的确,与其它地方相比,农户的农地更是一种“禀赋”的资源,因为埃塞俄比亚的宪法规定土地属于国有,农民仅有用益权;并且不能够买卖。在所有权和获取机会两类指标的使用中,平衡而者的关系将在2.3节中讨论。当然,既然土地也能够用来投资,有市场价值,能够带来收入,那么认为其满足物质资本或者经济资本的条件也同样合理,就像前面谈到牲畜可以被
13、当作自然资本而不是物质资本一样。这种分类主要是为了更好操作而不是只照顾定义。在3.3节中对合成的指数的建构和分析的描述不会被用来罗列变量的框架栏内容所影响。当土地可以被投资,有市场价值(土地即便不能被买卖,但能够被租赁出去收取年金),并且未来获益时,就像家畜被认为是自然资本而不是物质资本一样,很难把土地归类为物质资本还是经济资本,这很可能引起争议。这里的分类应注重实效而非权威,在3.3节将对这些复合指标进行解释和分析,这并没有受到框架专栏中所罗列变量的影响。金融资本是指获得金钱的能力,它不同于通过出售农产品、劳力以及其他商品来获得收入。埃利斯指出,家畜是一项主要的有效储蓄形式,但在本研究论文中
14、,家畜是获得现金的一种不同的、重要的手段,因此应该被单独列出。我们对社会和人力资本的解释,与前文中提到的卡尼的定义接近。社会资本,是一个反映获得非正式帮助的指标(也就是说,是从社区或者亲戚那里,而不是从政府和援助机构那里获得帮助),是五角星生计框架的一部分。综上所述,参考17份问卷调查资料,初步确定下了一些指标,如下面的图2.1中所示。在第2.3部分中将进行更深入的定义和探讨。图2.1指标的初步选择满足最低生存需要的能力食品安全其他需求1.饥荒季节里每天的食物摄取2.季节性的食物短缺月数3.衣物购买4.住房质量5.基本支出项目获得关键性生产资产的能力获得交换的能力人力资本自然资本物质资本金融资
15、本社会资本6.家庭人力资本7.成年男性劳动力8.家庭外劳动力的获得9.拥有的农田10.可耕地11.牛的拥有量12.畜力的获得13.所拥有的全部家畜14.获得现金的能力15.获得现金赠与及汇款的能力16.社会支持网络的进入17.参与社会团体的情况注意:在本文中,术语“assets”, “capital” 和“resources”是可互换使用的。2.2指标的刻度:确定适合当地的界限为了不同变量之间可进行比较(例如,土地所有与人力资本之间),需要制定测量指标的一致尺度,这对下面第3部分中将所论述的复合指标来说也是必要的。另外,测量尺度的不同将导致对指标无意识的扭曲。当然,应该适当使用原始计量单位的资
16、料(如用土地的公顷数,季节性食物短缺的月数,等等)来分析个人指标,不过,当指标被进行比较或者组合时,它们应该像下面那样被标准化为01之间。标准化的基本公式:Xi Xmin 也就是 (实际值最小值) Xmax Xmin, (最大值最小值)对那些数值大意味着“不好”、数值小为“好”的指标来说(如食物短缺的月数),这一公式应进行反向: Xmax Xi Xmax Xmin 公式中所使用的最大值及最小值可源于实际数据,也可根据指标的涵义及用途来确定其界限。流传最为久远的例子可能是联合国开发计划署(UNDP)的人类发展指标(human development index),或是(HDI)(蓝德,申恩,19
17、94;联合国开发计划署2001)。在具有国际可比性的框架以及国家的发展能被逐年测量的目标下,(HDI)由数值(goalpost value)构成。例如,根据“获得良好的人类发展并不需要无限的收入”,人均国内生产总值的数值被设定为40,000美元(按PPP PPP=“购买力平价”,它是各国价格不同下的一个兑换率,这有利于在国际上进行真实收入和支出的比较。1美元的PPP相当于在美国1美元的购买力。对数化计算),此时预期寿命值的界限为2585岁(联合国开发计划署2001:240)。如果将来方法论能够被复制的话,时间与空间的比较(如年与区域之间)将有利于贫困指标的研究。尽管如此,为了估计现在Wollo
18、村的贫困程度,设定最大值和最小值的数值是非常重要的。为了把数据资料在所选择临界值内进行标准化,需要各个家庭情况的更多细节。当分析的主要目的是为了对一般贫困人口进行区分时,数据的收集范围被截短为社会经济学意义上的更贫困者。总的来说,对每个指标而言,最大数值被视为富裕或不贫困的表现(更详细解释请参阅2.3节)。当然,使用刻度指标的一般意义就是为了把变量转化为相对值而不是绝对值。这增加了可比性。但必须记住的是,有的指标值在Wollo村意味着富裕但在国际标准下却是贫困的,这应在社会经济学背景下进行理解。接下来的2.3节,将对初步确定的指标及其界限进行明确的定义和解释,代表Wollo村贫困的复合指标也包
19、含其中。在附录1以及前后段落中,将展示调查问卷每一个指标的数据是如何而来的。这样的探讨是非常必要的,包含了许多当地所特有的情况。不过,决策的过程、变量及其界限的详细定性说明(有的是指标本身)多为一般意义上的。2.3 对指标的详细讨论2.3.1基本需求指标1)在上一个饥饿时期里每天吃饭次数下面是在上一个饥荒年度里家庭成员每日吃饭的数量变化(见问卷表部分,)。原始记录中回答的可能范围是从0(有时一天没有吃饭)到4(每天超过了3顿)。注意调查研究的年份是一个“标准”的丰年(而非特别的干旱或食物危机年份)。因此,当年饥饿时期的严重性可以反映家庭贫穷程度及慢性食物危机的性质而并非短期情形。在对于农户的问
20、题中对成人和孩子分别提问是基于以前的的人口学研究中的知识,就是家庭会首先消减成年人的吃喝而着重为了保护孩子的吃喝。从田间调查的问卷表上一眼就可看出这种假设情况的存在。在定义指标的时候一个是否(或怎样)来综合儿童和成人消费情况的决定必须作出了。一个方法是选择二者中的平均数并注意修正没有孩子的家庭。这将给予成人和儿童同样的消费权重。然而,如上面所解释的这并没有如实反映家庭的决策。并使人感到这种方法将歪曲对那些没有孩子的家庭和相对于有孩子的家庭的指标的价值。第二种选择就是根据儿童和成人的赋值赋予其不同的权重,然而又让人感觉到没有足够的数据来决定这些权重以及有孩子家庭和无孩子家庭的可比性问题。所采用的
21、解决办法就是在指标中只计算成人的吃饭情况。因为所有的抽样家庭中都有成人,这样就避免了成人和孩子消费相对权重问题及可比性问题有孩子及无孩子家庭中在削减消费的动机中和重要性的决定方面很相似。这是在合情理的消费中的一个“优先者”。联合国食品安全部门的调查发现削减成人消费的数量是不同环境下人们应对食物危机的一个最普通直接的反应。在我们的抽样中发现没有孩子的家庭削减消费是为了保护他们长期的生存福利或者资产;而那些有孩子的家庭除了有这些压力之外,还有喂养孩子的额外负担。表2.1:指标的变化(每天吃饭次数)数据价值变化价值上个饥饿季节顶峰时每天吃饭的次数最多(精减) 3120.610.2最少(实际) 00为
22、了记录变化,数据范围精减到3,所以最大的价值就等于每天三餐或更多餐。在变化价值的计算上(应用上述的普通程式)最小的价值定在0.5,由于“0”在这个表中并非真正的0而仅仅是一个数据代码表示平均每天进食数少于1餐。表2.1记录数据变化显示。注意,增加最小的数据价值同样给予最小变化值的强调。例如,一个家庭把成人消费降低为每天吃一顿饭,在指标上的分值则是0.2。指标2 ) 食物短缺季节问卷表(G1部分,q83)记录了农户在上一个饥荒时期缺乏食品的月份。这些简单持续的变化构成了第二个食品安全指标。在记录中,实际最小数值为0(无食物缺乏)也被应用了,而最大数则精减为6(即所有家庭都报到食物缺乏达到或超过了
23、6个月)。再次地应用削减的数据是为了关注记录的贫穷程度。例如,报到农户缺乏食物在7个月以上则记录为0。表2.2:指标2中的变化价值(食物缺乏月数)数据价值变化价值(在过去12个月里缺乏食物的月数)最少(实际) 01.0010.8320.6730.5040.3350.17最大(精减) 6+0.00注意这里用以的反向的公式(见上2.3):变化的价值与原始数据之间的反向联系,为了能与其它指标相兼容(所以在记录上数值高则意味着积极的或“不贫困”,低则是消极的或“贫困”)。指标3)最近三年中衣服的购买指数1一样,分别针对成年人和孩子的衣服问“在过去的三年里,你们家买过多少次衣服?”(问卷第三部分,第8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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