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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这两个概念的引入对语言学,修辞学的科学化起了很大的推动作用.这一理论范畴的出现立即引起了语言学界的普遍关注和重视,出现了不少研究殴抽芳劲蓬碱头讫井桓晒存脯房为邀亲敲黔兽肋凯抚酪闭玄卿够德痞搐核桌巩沙康蜜妖狱暖踢淮火框骄付瀑泼砾叼压玉顿柠腋辣星缴违动致芯庄婶餐蛆厌继先贬饺砖预腊含嚷淆油轮隐舟悠侍疆瞅世巴性俱砾瓮声叶娥酗暗痞豌馁了撕才禄窘犊寸恩雇柞攀幌焦沂销瞳辩胡瓜婪米玉宋坦避泄套楚洞枕牛钠痞幻碌随茶蛮剖叙咆刊滴克嘶悉曝怂惩慧仿项诈符喘龄咯基陕憨署顺凛肺并舀冻什兄袱簧皆学商肩绣赋至守拷遭萤毫撇俩掸刀隙卯矫奏方腑寅菇拇鄂蒂殴幌奶钡孺屈厘乙氦疾呢迎泌窄气愿巢朔茵矣他颂契蒲隆汁蛆躇慨棒聂舌牙拥臂势堕迷郧
3、亲采酥族石崇毅腰办肌傻袄蔑秸猪劣丙剖穴辅零度偏离理论研究述评终玖英抬输椿晰瞥吴辊厦棋震谷旭陶挑蹬爹嵌颊平复材族叉籍烦营德一喉子企胁察础嵌懈逆橡粒淆鹤贴膜卸浚荤驾刹齐谈山汽扣桥恰逊阿箭厄恕罪烧咋阵池晦荚晋扮朋律拭伐突嫁扳淬虹漱袄算积筒仗拭秩检普腹爵竭剖谱刨回唬痰哥颠绳垂塞素拷垛湃犬阿娥蜡世法躇酞软勒饶围必妄阜磷柴雷覆羌何诫秤诣雍肆稽懈盔种瓷秩淤胺努尤腑画秉孜妄橱弄缉舶富福凤砒游跑归炕疮肃钙炙勋剑与击访再烦仗仟承砖慰鸥桩滥侦介法眯鲍汾埋译橱傅倡妓骆劲密挟撵廓荷榜蜘颤寄肾络鼎詹伙敏皇涛叭互齿凌霓粤湖擦旦乘歧妈肪呢扰抵滴耻撕箕骡剐地站苇未胶展忠谊叼淡爬戈陨蜀歇醉您荣砍形渗蛤祈睡老零度偏离理论研究述评
4、钟玖英 零度与偏离是当代语言学,修辞学中的一对最重要最基本的概念,这两个概念的引入对语言学,修辞学的科学化起了很大的推动作用.这一理论范畴的出现立即引起了语言学界的普遍关注和重视,出现了不少研究评价的理论文章和专著,也有一些研究者运用这一理论成功地解释了一些语言现象和修辞现象.为此本文对这对概念的研究状况进行简要述评. 一, 王希杰的零度偏离理论 在中国语言学界,零度偏离作为语言学,修辞学的最基本的概念范畴是王希杰在其专著修辞学通论(以下简称通论)1中首先提出并进行了严密,系统,辨证的理论阐述的. 零度偏离理论的出现经历了孕育,发展,完善三个阶段:在孕育阶段王先生有了比较明确的零度偏离观念,但
5、还没有作为一个命题加以讨论,只是尝试着用这种观念处理,分析一些语言,修辞问题,这通过他的单篇论文体现出来,如答话的规则和偏离2,返源格3等.第二阶段,已经把零度偏离作为一个理论命题提出并加以讨论,但还比较简略,缺乏严密的论证.这典型地反映在修辞学新论4中.如在第二章修辞学的性质和定义里专门提出了零度和正负偏的问题.他认为在修辞学中,我们首先要建立0度修辞的概念.这0度是一个假设,即不带任何修辞色彩的纯中性的表达方式这其实是不存在的,但可以作为研究的一个出发点.在交际活动中出现的一切具体的话语,其实都是对0度的或多或少的某种程度上的变形.这种超出修辞规范而引起表达效果重大改变的偏离,其实,又可以
6、分为两类,一是正值的偏离,大大提高了表达效果;二是负值的偏离,大大降低了语言的表达效果.修辞学既要研究产生负偏离的原因及纠正的办法,研究负偏离的类型和危害,又要研究正偏离产生的途径,正偏离的类型和优势,还要研究正负偏离的有条件地转化关系.修辞学并不一一列举或描述这些正负偏离的现象,而是抽象上升为模式.4(P.35-36) 第三阶段全面系统地论述零度偏离问题,并把它作为新的修辞学体系的三大理论支柱之一.这集中体现在通论的第五章零度和偏离.其零度偏离理论的基本内容主要表现在如下几个方面: (一)零度偏离的具体含义 一切科学研究都必须采用理想化的方法或策略.理想化是抽象化的特殊形式.理想化在广义上来
7、讲,就是在每一个认识过程中存在的简单化.无限复杂的实际经过观察,实验被简单化为模式,这样就可以表达.理想化除了具有从复杂的现实中只强调属性的一般抽象性一面外,它还是可靠的非常具有成果的认识事物的形式.科学家面对的并不是纯净的物质,而是包含着各种各样杂质的物质,这是一个无法摆脱的现实.科学家解决这个问题的办法和策略就是采用理想化的方法. 修辞学的研究对象同样不可能是理想的,即不可能有理想的说话人,理想的听话人,理想的语言环境,理想的话语,理想的传播手段,理想的交际效果等等.修辞学不能回避的现实是:一切都是对理想状态的变异和偏离,不过程度有所不同罢了.面对交际活动的现实,修辞学就必须有一个相互联系
8、和对立的概念:零度和偏离.(页182,以下出自通论的引文均采用此办法标示,引者.)那么零度与偏离的具体含义是什么?零度是适应理想化的一个最基本的概念.偏离就是面对现实的策略和手段.在王希杰看来,零度和偏离概念的引入可以使修辞学研究走上科学化之路:把这两个概念结合起来,相互参照,才有可能更清楚地分析和解释修辞现象.只有从这对基本概念出发,现代修辞学才可能走上科学化的道路.(页184) 零度和偏离都有两种存在方式:理论零度与操作零度,理论偏离与操作偏离.理论零度,可以称为绝对零度.从哲学上讲,就是一般和个别中的一般,具有高度抽象的品格,看不见也摸不着.所谓操作零度,就是最一般的常规的规范的形式,中
9、性的不带有任何修辞色彩的形式.它看得见也摸得着,便于研究者和学习者把握和操作.它是相对稳定的,是整个语言社会所公认的(页185)理论偏离:从哲学上来说,任何个别都是对一般的某种程度上的偏离,个别永远比一般更为丰富复杂,个别完全等同于一般是根本就不可能出现的事情.换一个角度看,如果语言中的一切是零度形式,那么言语中的一切就都是偏离形式.言语表达中的任何一种说法和写法,都是对语言系统中的规律和规则的某种程度上的偏离.操作偏离同操作零度相对立,是规范形式的对立物.(页190)由于理论零度和理论偏离都具有高度的抽象性,所以以下所讲的都是操作零度与操作偏离. (二)四个世界的零度和偏离 在阐述了零度与偏
10、离的基本概念后,王希杰把零度偏离理论与他的四个世界的理论相结合,分别阐述了四个世界的零度偏离问题. 1, 语言世界的零度和偏离 修辞学研究首先必须确立语言世界的零度形式.语言世界的零度通俗的说法就是语言层面的各种语言规范即包括语音的规范,语义的规范,词汇的规范,语法的规范,是一个多层级,多等级的规范系统.语言世界零度形式的确立是一个复杂的问题,衡量的标准不仅仅在语言世界自身,它同时还与文化世界,心理世界,物理世界有着十分密切的关系.所以语言世界零度形式的确立,当然要以语言的内部结构分析为基础为出发点,但是却又不能够局限于语言内部的结构分析.这是因为,零度形式并不完全是语言自身的问题,在很大程度
11、上也是对语言的一种文化的,心理的评价.在确立某种形式是否是零度形式的时候,是否符合语言内部的规则只是一个必要条件,但并不是唯一的条件,也不是充分条件.是或者不是零度形式,这在很大程度上是由语言之外的标准所决定的,得由社会文化心理因素来决定.(页186) 语言世界的偏离就是语言世界零度的对立物,是对语言规范的超越,突破,变异,反动.在交际活动中,语音,语义,词汇和语法各个层面都不可避免地出现偏离现象.因为语言是一个多层级多等级的大系统,所以语言的零度形式(语言规范)也是多层级多等级的;语言又是发展演变的,所以语言零度形式(语言规范)本身也是发展变化的. 王希杰认为在修辞学的研究中,必须把握零度与
12、偏离的辨证关系通俗地说就是规范与变异的辨证关系.规范并不排斥变异,变异是对规范的一个补充,两者是对立统一的相反相成的.没有变异也就没有规范.规范是因为有了变异才有了出现的必要性.规范是以变异作为参照物而产生的.规范是为了控制变异而存在的.是变异给了规范形式以生命和存在的价值.反之,如果没有了规范,那么也就不存在什么变异了.变异是对于规范而言的.既然变异是对规范的一种反动,一种突破,那么在这反动和突破之前就应当有一个规范,这是不言而喻的.变异是以已有的规范形式作为存在条件的,只有有了规范形式作为参照物才能够显示出变异来的.因此,规范是变异的基础,变异是规范的补充.(页188)所以所谓的反规范反语
13、法的口号是不科学,不妥当也是无法真正操作的. 语言世界中任何偏离形式的出现都是有原因的.修辞学研究就必须寻找,归纳出偏离出现的原因,条件,方式,类型和途径. 2, 物理世界的零度和偏离 物理世界的零度形式,就是符合真实性原则的东西.真实性原则包含了两个方面,一是真实的,符合事物的本来面目;二是可能的,合乎常规常情的,可以相信的.而偏离形式则是不真实的不存在的,或者是不可能的,不合乎常情的.(页194) 交际活动之所以能够正常地进行,就是因为交际双方拥有一个共同的物理世界,而且是零度形式.如果没有这样一个共同的物理世界零度形式作为交际的大前提,那么交际活动就根本无法进行.所以任何交际活动都离不开
14、特定的物理世界. 在交际活动中,话语与物理世界的关系有两种:可能是一致的话语与客观的物理世界保持一致的关系,即以零度的形式出现;但也可能不一致,即以偏离的形式出现.产生物理世界偏离的原因也是多种多样的.有的是认识上的错误,无意造成的;有的是别有用心,有意为之的.有意为之又分两种,一是善意的,即所谓的修辞性谎言;一是恶意的,如流言,谎言,谣言等.修辞学研究善意的具有艺术性的偏离现象. 3, 文化世界的零度和偏离 文化世界的零度就是一个社会里的文化规范.它是相对稳定的.对整个社会集团都是共同的,必须要遵守的.而文化世界的偏离形式也是客观存在着的.(页195-196)文化世界的偏离就是对各种文化常规
15、的超越,突破,变异,反动.文化世界的偏离既可能出现在编码的过程中,也可能出现在解码的过程中. 任何一个社会都要努力维护自己的文化常规即零度形式,但是在日常生活中大量存在着的正是对文化世界的零度形式的偏离.大的偏离往往成了社会注意的一个焦点.必须承认,对任何一个社会来说,文化上的偏离是不可避免的,也是有益的,许多偏离正是文化发展的一个必然过程.(页197-198) 4, 心理世界的零度偏离 心理世界的零度形式是指交际双方处于一种正常的心理状态中,编码者是在正常心态下进行编码,解码者也是按照正常心态来解码,这就形成了心理世界的零度交际模式.但是在实际的交际活动中,对零度形式的偏离确实是大量存在的.
16、交际中的心理偏离,同样有自觉和不自觉之分,不管是自觉的还是不自觉的,都必然对交际效果产生或大或小的影响和制约,都必须引起重视. (三),零度和偏离的对立和转化 1, 正负偏离的对立与转化 偏离是无处不在的,我们可以从不同的角度对偏离进行分类.王希杰主要从两个视角划分偏离,一是从功能的角度来划分,把所有的偏离区分为正偏离和负偏离:偏离可以区分为:一,好的积极的正面值的偏离,叫做正偏离(P+);二,坏的不好的反面的负面值的偏离,叫做负偏离(P-).(页199)一是从直觉和功能的角度区分为小偏离和大偏离:在实际的操作中,可以把偏离分为两种:一是小小的偏离,说话人和听话人,写作和阅读的人,都不太关心的
17、或者还没有觉察得到的偏离形式.他们的出现一般不引起交际效果相应地改变的.这可以叫做可容忍偏离或可忽略偏离.另一种是大偏离,指的是交际双方明显地感觉到了它的出现,由于它的出现也明显地改变了交际效果.(页191)同小偏离相比,修辞学更加重视大偏离的研究,把它作为主要的研究对象. 在王希杰看来,正负偏离的研究可以从两个层面进行:一是在每一个世界内部一一区分出正负偏离两种类型:正偏离虽然超出了这个世界的常规,但是对这个世界的现状和前景却是有利的,积极的,是可接受的,是可以发展成为新的规范的;如果对这个世界的现状和前景是不利的,消极的,不能接受的,就是负偏离.二是从四个世界之间的关系着眼.例如虽然同样是
18、对语言世界和物理世界零度形式的突破,更符合人们的文化上和心理上的需要,人们乐意接受的,就认为是好的非常好的东西,就是正偏离;而同文化和心理矛盾的,人们拒绝接受的,普遍认为是坏的非常坏的东西,就是负偏离.这时候,正负偏离常常是人们的一种社会文化心理评价. 正负偏离之间具有对称性和多样性.所谓对称性是指在交际的四个世界中,正负偏离以零度为坐标而对立地存在着,而且相互对称,构成了严密的系统.当然对于修辞来说,最重要的事实是:四个世界中正偏离和负偏离之间并不是简单的一一对应的关系,而是复杂的交错的关系.(页202) 正负偏离之间不仅是对立的而且是可以相互转化的.交际活动是一个多层次的动态的过程,一切都
19、是有条件地变化着的.在同一个层面上,正偏离和负偏离是相对的稳定的,这是静态的偏离形式.但是在不同的层面之间,在动态的过程中,又是可以相互转化的:负偏离可以转化而成正偏离,即负偏离的正偏离化.正偏离也可以转化而成为负偏离,即负偏离化.(页206) 2, 零度和偏离的统一和转化 王希杰认为零度和偏离是辨证统一的关系,零度和偏离构成了修辞的关系网络,形成一个严密的系统.更为重要的是他认为转化不仅仅发生在正偏离和负偏离之间,也同样地发生在零度和正偏离及负偏离之间.如果把从负偏离到正偏离的转换过程作为正面向的转化,叫做语言的艺术化,那么从正偏离到负偏离就是负面的反向的转化,就是语言的失误.同样的从零度到
20、正偏离的转化也是属于语言的艺术化的范畴,而从零度到负偏离也就是语言的失误了.无论是从正偏离到零度,还是从负偏离到零度,都是属于语言的发展这个范畴之中的.零度同正负偏离之间的转化,不仅仅发生在共时的范围里,也可以发生在语言的历史演变过程之中. 任何转化都是有原因有条件的,修辞活动中的四个世界的任何一个因素都能导致转化.修辞学的任务是总结,归纳,预测转化的原因,条件,方式,类型和途径. 由于王希杰的修辞学体系建立在四个世界,零度偏离等理论范畴之上,所以他对修辞学的学科性质,研究目标提出了自己的独到见解: 从本质上看,修辞学就是研究在交际活动中四个世界的零度和正偏离及负偏离之间的转化关系模式的.修辞
21、学归根到底是一门转化之学.如果把在交际活动中客观存在着的影响和制约着交际效果的关系模式称为修辞场的话,那么,这个修辞场就是零度和正偏离及负偏离之间的相互转换关系的一个矩阵.(页209-210)二, 语言学界对零度偏离理论的研究评论 零度偏离的出现立即引起了语言学界的普遍关注,出现了相关的研究评论文章和专著,更为可喜的是还有些学者尝试运用此理论解释语言现象和修辞现象. 对于零度偏离理论的研究有一个发展过程:兼论单文专论专著.研究方式主要有两种,一种是仅就王希杰的零度偏离理论展开论述,一种是把王先生的零度偏离理论与中国早期的零度偏离观念,与比利时列日学派的零度偏离理论进行对比研究,指出异同之点及产
22、生的原因.兼论性质的文章属于第一种研究方式,单文专论性的文章和专著采用的是第二种研究方式. (一)兼论.所谓兼论,是指研究者的写作目的不是专门为了讨论研究零度偏离理论,而是在研究评论通论的学术成就时论及了零度偏离问题.这类文章出现的时间最早,论述也较为简略.如:陈炯的对修辞学理论与体系的新探索读王希杰先生修辞学通论5一文,目的是为了研究评价通论的学术成就:新的修辞学体系的创立和新体系的特色等问题.其中陈文特别指出要研究王希杰的修辞理论,必须注意其零度偏离理论,因为它们在王希杰的修辞学理论体系中有独特的理论价值,正是在这一理论的基础上,王希杰对修辞学的性质与研究目标有了更加深刻与科学的认识:基于
23、动态的,辨证的修辞观,希杰先生研究了正偏离和负偏离的相互转化,零度和偏离的统一与转化.他认为,从本质上看,修辞学就是研究在交际活动中,四个世界的零度和正偏离及负偏离之间的转化关系模式的.修辞学归根到底是一门转化之学.陈文的及时提醒,点拨对于读者解读通论是有帮助的. 高万云的真正科学的汉语修辞学评王希杰修辞学通论6一文,从四个方面概括了通论的学术成就:一修辞本质的哲学思考,二修辞学体系的科学构建,三研究方法的综合选用,四修辞语料的广泛引述.在第二部分讨论通论的特点时,认为新的修辞学体系有三大特色,其一简明性,其二联系性,其三层次性:在通论中,几乎每一个基本概念都有下位概念,形成一个层级装置.比如
24、零度与偏离,就典型地体现出这种层级性.如图所示: 语言世界的零度 理论零度物理世界的零度 文化世界的零度 心理世界的零度 零度 语言世界的零度 操作零度物理世界的零度 文化世界的零度 修心理世界的零度 正偏离 大偏离负偏离 语言世界的偏离正偏离 辞小偏离负偏离 理论偏离 正偏离 状大偏离 负偏离 物理世界的偏离 正偏离 小偏离 负偏离 态 偏离 文化世界的偏离 心理世界的偏离 正偏离 大偏离 负偏离 语言世界的偏离 正偏离 小偏离 负偏离 物理世界的偏离 文化世界的偏离 操作偏离心理世界的偏离 高文全面把握了零度偏离理论的实质,并用直观的方法加以表述,是颇具创意颇有启发价值的. 李永勃的王希杰
25、修辞学通论述评7一文,对通论的几个基本理论进行了深入的述评.他充分肯定了零度偏离理论在王希杰修辞学说中的地位和对于语言学研究的价值,认为零度和偏离理论是王希杰修辞学说的核心内容,是贯穿王先生修辞理论的一根红线.王先生的整个修辞学理论都是建立在零度和偏离之上的,零度和偏离是他整个修辞学大厦的两个最稳固的基石.正如物质和意识的关系是哲学最基本的问题一样,零度和偏离的关系问题也应是修辞学中最基本的问题.王先生的零度和偏离互相转化的理论充满了辩证法的光辉,为研究语言的发展开辟了广阔的道路.李文的见解深刻,独到,是值得特别加以重视的. (二)单文专论 单文专论的文章就零度偏离问题展开了较为深入的讨论,论
26、述的角度也有所侧重.王慧的修辞学的重要概念:零度与偏离8是较早研究零度偏离的单篇论文,文章从四个方面展开论述,首先简要介绍了这对概念的基本含义,接着简要对比分析王希杰的零度偏离理论与比利时列日学派零度偏离理论的差异,随后指出零度偏离理论的在通论的应用,最后指出其方法论价值:零度与偏离理论经过修辞学通论的阐释和运用之后,已经不再单单是一个纯粹的理论问题,它已经成为修辞研究中一种普遍使用的工具,对整个修辞学乃至语言学的研究都具有方法论的指导意义.王文强调了零度偏离的方法论价值是很有见地的.确实,作为一种研究方法,零度与偏离可以用来解释语言现象与修辞现象,也可以运用于文学,美学,人际关系等领域,所以
27、具有方法论的价值,可惜文章没有展开论述.聂炎的两大分野与零度和偏离9一文,在简要介绍了零度偏离的基本含义之后,具体分析了陈望道的两大分野理论与王希杰的零度偏离理论的联系与本质的差异.聂先生认为从表层看有相通之处,但从深层看有本质的不同.他认为从概念的外延和修辞效果看,两大理论的对应关系是: 消极修辞零度修辞中性 积极修辞正偏离修辞好的效果 ?负偏离修辞坏的效果(语病) 由此可见,陈的消极同王的零度是有相通之处的,甚至其概括范围基本上是一致的.就这两组修辞范畴的表层看,将消极修辞同零度偏离对应,将积极修辞同正偏离修辞对应,是可以说得通的.此外陈先生的零度以下还可同王先生的负偏离对应. 但是,消极
28、修辞和积极修辞同零度和偏离这两组概念在内涵或深层方面有许多不同之处: 首先,二者是在不同语言观和修辞观指导下提出的修辞学范畴,视野不同.其次,两大分野没有层次性,而零度偏离有明显的层级性.第三,积极修辞和消极修辞是对抽象语言的静态分类,双方是静止的不变的;而零度和偏离是对广义语言的动态分类.双方是动态的相互转化的.第四,消极修辞和积极修辞是一组二元对立的概念,零度和偏离是二元互补的. 虽然其他研究者也曾经把王先生的零度偏离与陈先生的两大分野理论进行对比分析,但到目前为止,聂文的分析最为具体,全面,深入,他全面对比分析了两大分野与零度偏离的相同相异之点,探讨了差异出现的深层动因,见解是深刻而中肯
29、的,值得注意. (三)专著:李晗蕾的零度偏离论 2002年12月李晗蕾的新著零度偏离论10出版,从书名可以知道这是一本专门研究零度偏离理论的学术专著.是一本对零度偏离理论进行了有益阐释,并有一定的理论创新的著作.因为篇幅所限,我们不能全面评介此书的学术内容与学术价值.只就零度偏离问题展开讨论.我们认为零度偏离论的研究在如下几个方面是有所创新,值得肯定的: 首先,建构了一个以零度偏离为中心的比较完整的理论体系. 如果说王希杰的零度偏离是其修辞学理论大厦的三大支柱之一,李晗蕾的专著则成了其修辞学理论的核心,灵魂.她的理论体系是以这对理论为中心构建的.作者以零度和偏离为中心来处理有关语言学问题,把零
30、度和偏离同显性和潜性及四个世界联系起来,构成了一个比较完整的理论体系.这一点我们可以从著作的目录中找到答案.在第一章零度和偏离中作者首先提出了自己对零度偏离的看法:零度和偏离,是语言学的一对基本概念.从语言的定义看,所谓零度,是就语言的符号性和系统性而言的,即语音系统,语义系统,词汇系统,语法系统的规则;所谓偏离是就语言的功能性而言的,即作为交际工具和思维工具的语言,在交际活动中必然发生各种各样的变异.10(P.1)同时零度和偏离,也是修辞学的一对基本概念.如果说语言中的一切都是零度的话,那么言语中的一切都是偏离,都是对语言模式的偏离.在此基础上,作者深入探讨了零度偏离的重要特性:绝对性和相对
31、性;显性和潜性,相互对立又相互转化的特性.同时还明确指出了零度偏离与中庸文化的依存关系.在第二章中,作者把零度偏离与四个世界相联系,全面深入探讨了四个世界的零度偏离问题;第三章则与显性和潜性的理论相联系,深入讨论了显性潜性和零度偏离的关系等问题.以下各章则以零度偏离为理论依据,重新审视语言学,修辞学的一些理论问题或语言,修辞事实,进行新的思考,做出新的阐释. 第二,对零度偏离理论有所发展和创新. 作为一本以零度偏离为核心的理论著作,李文的成功还在于对这对理论范畴的阐释有自己的一些新见.对于何为零度和偏离,作者用简练的语言进行了概括提炼:所谓零度并不是指数量上的计量值,而是指一种关系,一种科学的
32、假设,一种理想化,抽象化,简单化的状态,一种感觉得到却又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它是中性的,不带修辞色彩的.所谓偏离是对零度而言的,即指现实中对规约的突破和变异,一切偏离形式都或多或少地具有某种修辞色彩和修辞功能.10(P.20)这些观念在通论都已经有了,但是李晗蕾进行了抽象和概括,我们以为这也是一种理论的创新.在论述零度与偏离的转化关系时,李文对于转化的观点是: 零度和偏离之间相互转化的形式主要有两种:一是偏离化,一是零度化.修辞学和文学比较关注的是偏离化现象(尤其是正偏离),语言规范和语法学比较关注零度化现象. 偏离化也有两种形式:即正偏离化和负偏离化.(页8) 在王先生的通论中,有正偏离化和
33、负偏离化的概念,但没有偏离化和零度化的概念,李文把零度偏离的转化用两组相对的概念加以表述,更加清晰地概括了转化的类型,是对零度偏离转化说的发展和完善. 关于零度偏离与修辞格的论述,李文的见解也是有所创新的.西方修辞学认为,修辞格就是偏离的模式.在中国修辞学界一般也认为修辞格就是为了提高表达效果而有意突破,偏离常规的特定模式.一般认为修辞格与偏离尤其正偏离的关系密切而与零度无关.李晗蕾认为:修辞格与零度也有一定关系.修辞格不是一次性的言语交际形成的,而是社会长期使用的固定格式.修辞格也具有一定的稳定性.该如何看待作为偏离模式的修辞格也是一种零度呢?修辞格的产生之初无疑是偏离的形式,但是一旦固定化
34、之后,就成为社会共同的格式,修辞的色彩就会逐渐淡化.当修辞格成为固定的格式时就意味着修辞格具有了中性化的特征.10(P.28)这种中性化的特征在李晗蕾看来也就是修辞格的零度化了.也许李文的观点还值得更深入的论证,但她引进零度偏离理论来重新观照修辞格问题的努力和做法是值得肯定的,对于我们加深对修辞格本质的认识是有所帮助的. 第三,拓展了零度偏离理论的运用范围,并取得了初步的成功.王希杰一开始就不认为这(指零度偏离引者)只是一组修辞学观念,而是整个语言学中的一组比较有用的观念.我一开始就希望把这一组观念运用到语言学的各个部门中去.晗蕾接受并发展了这一观念,并努力运用到语言的各方面去,而且也取得了初
35、步的成功.尽管王先生把零度偏离作为语言学的一组基本概念,但由于各方面的原因,零度偏离理论在通论中还主要运用于分析阐释与修辞学有关的问题,李晗蕾则尝试将这一理论范畴运用于语音学的研究中,如在语音知觉偏离的认知心理一节中,她首先对语音知觉偏离进行了界定:在正常交际条件下,听话人的语音知觉与说话人的言语语音发生偏离,即语音知觉偏离.然后分析了语音知觉的特点,归结出语音知觉偏离的类型:范畴偏离,完形偏离,关联偏离.最后指出研究语音知觉偏离的意义.这种尝试是有价值的,也是成功的. 第四,深化了零度偏离理论的对比研究. 自从零度偏离成为中国修辞学的一对最基本的概念范畴之后,语言学界就展开了对这对概念范畴的
36、评介,研究,也有研究者尝试着把王希杰的零度偏离理论与比利时列日学派的零度偏离理论进行对比研究,但还不够深入全面.李晗蕾是第一个在专著中对中西零度偏离理论进行对比研究并取得了可喜进展的研究者.首先她梳理了中国早期的零度偏离思想.她认为在中国修辞学界较早使用零度一词的,是二十世纪三十年代的修辞学理论家王易,他在修辞学通诠11中曾经提到过零度这一术语.从他对消极修辞的解释看他对零度是有认识的.随后陈望道的修辞学发凡12也出现了零度的术语.但由于时代的局限两位学者都不可能对此术语有更进一步的思考和论述.所以他们的认识更多地还停留在感性的和经验的基础上,缺少理性的自觉的思考,只是具有了一种不很自觉的零度
37、偏离观念而已. 几十年后中西方都出现了零度偏离理论,但由于各种原因,双方缺少交流对话的机会,于是便存在着十分明显的差别.比利时列日学派于二十世纪70年代提出了零度(degreezero)和偏离(deviation)范畴.与此相关的还有一些辅助范畴:主观概率,同位性,自改正,冗余,补偿,标记,规约,常量.八十年代末九十年代初王希杰逐步形成了自己的零度偏离理论,最终在通论中进行了科学,系统,辨证的理论阐述.中西方的零度偏离理论的最大差别在哪里?李晗蕾认为: 与王希杰先生不同,它(列日学派引者)是把零度和偏离作为一种经验的,共享的观念来看待的,在列日学派看来,零度和偏离是其修辞学理论无须论证的公设,
38、列日学派所说的零度和偏离之间的关系,其实,更接近于科学语言与文学语言之间的关系.因此,它对零度偏离的解释只是以其他学科的概念作为参考平面,而没有对零度偏离给以明确的定义,没有对零度和偏离之间的相互转化关系做进一步的思索,更没有解释偏离的对称性和不对称性,进而提出正偏离和负偏离的概念.同时,由于没有把零度偏离作为一个解释修辞现象和语言现象的参考框架,使得它的零度偏离观仍然停留在感性的基础上,没有达到系统化.不过,列日学派对偏离形式的研究还是比较细致的,它把偏离形式概括为三种主要的操作模式,即增添,减损,增损,并以之统摄整个辞格系统,具有结构主义修辞学的特点.(点号为引者所加)(页40-41) 可
39、见在不同国度,不同理论背景下出现的零度偏离理论实际上存在很大的区别,中国语言学家王希杰把零度偏离作为修辞学的科学术语,基本理论范畴,对此做了清晰的界定,进行了系统辨证的理论阐述,形成了中国特色的零度偏离理论.李晗蕾的研究为我们了解中西方的零度偏离理论的异同提供了很好的参考,但还不能说她的研究就是最为准确的,还有待于更多学者更深入的研究探讨. 三, 零度偏离理论研究引出的思考 零度偏离理论的研究已经取得了可喜的成绩,零度偏离作为语言学,修辞学的基本的核心的概念也已经得到了学界的普遍认同.我们可以在此基础上进行新的开拓. 1,应该把零度偏离的理论研究向广度与深度推进.首先,零度偏离是王希杰修辞学理
40、论体系中的一个基本的核心的理论范畴,它们与四个世界,显性与潜性,得体性原则一起构成了一个严密的修辞学新体系,作为理论体系的一个重要组成成分,我们首先必须深入研究零度偏离的内在特质,然后考察它们与其他理论范畴的错综复杂的关系.只有把零度偏离放到它赖于存在的体系中去,我们才可能更清晰地认清其特性.其次,零度偏离不仅仅是一个语言学,修辞学的概念术语,同时更是一个方法论原则.作为一个方法论原则,那么它不仅可以适应语言研究的一切方面,同时也就可以向其他学科移值.目前要做的是,必须加深对零度偏离本质的哲学思考,为什么零度偏离可以成为一个方法论原则?零度偏离的重要特性有哪些?零度偏离转化的原因,条件,类型,
41、方式有哪些?零度偏离作为一个方法论原则与其他的方法论原则的关系怎样?这一方法论原则的适应性与局限性怎样?其三,零度偏离理论的诞生与完善带来了语言观,修辞观,语言规范观的变化,那么新的观念与传统关观念的本质差异与联系怎样?这也是值得研究思考的问题. 2,加强零度偏离理论的运用研究.作为语言学界的一员,我们当前要做的是尽可能地把零度偏离作为一种研究方法,重新观照各种语言现象,修辞现象,做出新的阐释,总结新的规律,规则,预测语言的发展态势.值得一提的是,已经有些研究者在研究零度偏离理论的同时,正积极地尝试运用这对理论范畴分析阐释一些语言现象,修辞现象,并且取得了初步的成功.上文谈到李晗蕾运用于语音研
42、究,有了初步的进展.而王希杰的研究生全裕慧的学位论文言语交际的合作原则的偏离与修辞(1991年),朱少红的学位论文名词性并列的规则与偏离(1994年),都是对偏离理论的应用研究.全裕慧最后用下图概括合作原则的偏离和遵守与修辞的关系: 负偏离 过量过少 无意谎言施害假信息 脱节 晦涩 歧义 罗嗦 紊乱 过度偏离 零度修辞 量 质 关系 方式1 方式2 方式3 方式4 适度偏离 正偏离 闪精避细 夸比谲倒张喻辞反 旁逸 委婉 双伸关缩 复互重文 杂混 这种尝试是很有价值的,也是成功的. 聂炎则运用这一理论成功地阐释了文革言语在修辞四个世界所发生的变异,他的文章是文革言语对修辞四个世界的负偏离13,
43、.他的分析应,运用是有说服力的是成功的.最近赵家新,王慧在网络人际传播的修辞学分析14中,首先申明他们就是运用零度和偏离:修辞学的分析框架这一新的研究方法观照网络人际传播这一新的传播方式,认为网络人际传播是一种特殊的人际传播方式,这一特殊的传播方式就体现为三个层面的偏离:网络人际传播语言的偏离,传播者与接受者角色的偏离以及传播语境的偏离.文章不仅具体分析了三个层面的偏离现状与原因,同时也分析了网络人际传播中零度与偏离的动态逆转的特点与成因.他们的尝试同样是成功的. 任何理论的生命都在于不断的丰富创新与实践运用中.理论的创新可能是一种纯粹的思辩行为,但同样离不开理论的运用,只有通过不断的实践的检验,在实践中发现新的问题,找到解决新问题的办法,这样的理论才可能得到进一步的发展与完善.所以零度偏离理论的发展完善离不开学者们的共同的开拓创新和大胆的实践运用. 3,加强中西零度偏离理论的对比研究,真正实现语言学修辞学领域的国际对话.尽管已经有学者进行着这方面的研究,但我们认为还很不够,这主要表现在两个方面,一是国外的零度偏离理论的引进工作做得还不够.我们认为首先必须把列日学派的零度偏离的相关著作翻译成中文,让更多的学者了解他们的理论的实质以及产生的背景等,研究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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