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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孔子“绝粮陈、蔡”与逆境教育第17卷第4期2002年12月徐州教育学院J.ofXuzhouEducationCollVo1.17,No.4Dec.20o2孔子绝粮陈,蔡与逆境教育俞长保内容提要孔子绝粮于陈,蔡之间,弟子们情绪低落,信念动摇,形势非常严峻.孔子沉着,从容,他一方面以身作则,弦歌不绝,讲诵不衰,鼓舞士气;一方面加强引导,灵活运用多种教育方法,统一思想,协调行动,成功地战胜了逆境,成为逆境教育的成功典范.关键词孔子绝粮陈,蔡逆境教育孔子绝粮于陈,蔡的事发生在他周游列国的过程中.公元前492年他和弟子到达陈国,并在此居住了三年.公元前489年.吴伐陈,楚国发兵救陈,陈国动乱不安,孔子师
2、生避兵离开陈国南行,停在了楚邑负函.负函原为蔡邑,公元前491年,楚国把以前俘虏的蔡人和没有跟随蔡侯东迁的故蔡臣民迁入负函,负函因此成为蔡人聚集区,因此负函也被称为蔡.从陈都宛丘(今河南淮阳)到负函(今河南信阳)有百里路,因为频繁战乱的破坏,沿途田园荒芜,人烟难觅,孔子师生得不到粮食接济,最终粮尽乏食,只能靠煮食野菜维持生存.绝粮困境给孔子师生带来了痛苦,甚至威胁到他们的生命,但同时也给他们提供了一次难得的考验和检测机会,是对他们的信念,毅力及品格操守的磨练,是对他们以前的教育思想,原则方法效果等的综合检验.孔子十分珍视这种常况下无法得遇且无法模拟的考验,并进而把这次困境当作逆境教育的课堂.他
3、结合现实环境对弟子进行教育,一方面鼓舞低落的士气,增强弟子们走出逆境的信心和勇气,另一方面大力宣扬逆境对人的意志,品格的成长,完善,对人的成才,成功的磨练作用,并通过以身示范的榜样作用,促使弟子们自觉地把绝粮困境当作对自己成长的磨练,更坚定自己的信念和追求,从而也就更深入地宣扬了孔子的教育理想,进一步巩固和加深了弟子们对以前所接受的教育内容的认识和理解,达到了常规教育无法达到的教育效果.一,以身作则.战胜逆境孔子非常重视以身作则的身教原则和方法,努力把抽象的理论知识和道德规范具体化,人格化,用自己的实际行动向弟子证明和展示其理论与主张的正确性和可行性,使它们具体可感.这种无言的身教方式在日常环
4、境中会对弟子潜移默化,在非常时刻则会直接成为弟子们的行动指针和精神支柱.这种思想在论语>中也多有体现,如他说:其身正,不令而行.其身不正,虽令不从0P44苟正108其身矣,于从政乎何有.不能正其身,如正人何?(<论语?子路)这两段话虽然说的是政治,但也完全适用于他的教育思想和实践.他甚至认为以身作则的身教方式比口头传授的言教方式更重要.他说:子欲无言.子贡问:子如不言,则小子何述焉?他说:天何言哉,四时行焉,百物生焉.天何畜哉!(<论语?阳货>)他把以身作则原则贯彻到实际行动中,学而不厌,发愤忘食,席不正不坐,食不语明,寝不言,寝不尸,居不容从做学问,做人到生活细节,都
5、给弟子做出了表率.本着这种精神,在绝粮陈,蔡之间,饥疲交加,弟子信心动摇,精神萎靡的情况中,孔子更重视对弟子进行以身作则的身教的重要性.这方面的事迹<庄子>,<吕氏春秋,史记>,说苑>,风俗通议>,孔子家语>等书都有记载.如绝粮,从者病,莫能兴.孔子讲诵弦歌不衰.(史记?孔子世家>)孔子穷于陈,蔡之间,七日不尝食,藜羹不糁,宰予惫矣,孔子弦歌于室.(吕氏春秋?慎人)孔子遭难陈,蔡之境,绝粮,弟子皆有饥色,孔子歌两柱之间.及至七日,孔子修乐不休.(说苑?杂言>)等,孔子读书习礼乐不休的振作与弟子们萎靡低落的情绪形成鲜明对比.这种逆境中众人皆惫
6、我独歌的突出形象更显示出孔子以身作则精神的可贵.更为典型,更能体现孔子逆境中身教方法的特点和效果的事例是<庄子?让王>中的一段记载:孔子穷于陈,蔡之间,七日不火食,藜羹不糁,颜色甚惫,而弦歌于室.颜回择莱,子路,子贡相与言日:夫子再逐于鲁,削迹于卫,伐树于宋,穷于商周,圉于陈蔡,杀夫子者无罪,籍夫子者无禁.弦歌鼓琴,未尝绝音,君子之无耻也若此乎?颜回无以应,入告孔子.孔推琴,喟然而叹日:由与赐,细入也.召而来,吾语之.子路,子贡入.子路日:如此者可谓穷矣!孔子日:是何言也?君子通于道之谓通,穷于道之谓穷.令丘抱仁义之道以遭乱世之患.其何穷之为?故内省而不穷于道,临难而不失其德.天寒
7、既至,霜雪既降,吾是以知松柏之茂也.陈,蔡之隘,于丘其幸乎!孔子削然反琴而弦歌,子路十乞然执干而舞.子贡日:吾不知天之高也,地之下也.文章中,弟子们对孔子弦歌鼓琴,未尝绝音的身教行为产生了误解.孔子对此很失望,只得结合子路的提问加以发挥,阐述自己对于所处逆境的看法,表明自己的坚定信念和接受考验的决心,作为自己身教行为的解释.弟子们了解老师的真正想法和良苦用心以后,对孔子的身教行为才有了正确的认识和衷心的认同.孔子身教法也才真正发挥出他的威力的效果:子路t乞然执干而舞.子贡日:吾不知天之高也,地之下也.这样,孔子勇于接受逆境磨练的意志和决心深深地融入弟子们的行动中,他的人生理想和信念也更为弟子们
8、信服.于是,绝粮的痛苦转变成人格和理想的磨练.思想认识的转变带来了强大的行为动力,弟子们从低落的情绪中振奋起来,变成勇敢接受逆境挑战和磨练的勇士.这其中,孔子的身教发挥了至关重要的作用.二,启发引导.统一思想面临困境,危险重重,要想把大家的精神振作起来,统一思想,一致行动,光靠身教是不行的,有时甚至会被误解,产生相反的效果.所以,适时恰当的言教是非常必要的.孔子也注意把握有言之教和无言之教(身教)的关系.他说:可与言而不与之言,失人.不可与言而与言,失言.知者不失人亦不失言.(论语?卫灵公)虽然不可与言含义很广,但用指身教也是很适合的.在绝粮困境中,孔子自然深知身教的同时进行恰当言教的必要性和
9、重要性.他运用言教,一方面讲诵不衰,不放松对弟子们正常的知识传授,一方面更注重阐明大道,明确方向,统一思想.先看论语?卫灵公中的一个例子:在陈绝粮,从者病,莫能兴.子路愠见日:君子亦有穷乎?子日:君子固穷,小人穷斯滥矣.子路对所遇困境不满,对孔子的学说也产生了怀疑.孔子的回答直截了当,一方面表明了自己的态度和决心.另一方面指示他们在逆境中应当坚守的原则和行动的方向,即固穷:不畏逆境,坚守大道;这一指导及时安定了弟子们的心,是他们有方向可寻,有原则可依,不致因初临绝粮困境而茫然失措.固达容易固穷难,孔子话语中表露出的坚决意味也感染了弟子们,稳定了他们不安的心态.有效避免了可能产生的恐慌和骚乱.这
10、里就体现了孔子逆境中言教方式特点:直接,准确,到位,指导性强,表意明晰.言教不仅是说教,很能体现孔子在绝粮困境中灵活,恰当地运用言教的是史记?孔子世家中的一段记载:孔子知弟子愠心,乃招子路而问日:诗云:匪.匪虎,率彼旷野,吾道非邪?吾何为于此?子路日:意者吾未仁邪?人之不我信也.意者吾未知也?人之不我行也.孔子日:有是乎,由?譬使仁者而必信,安有伯夷,叔齐?使知而必行,安有王子比干?于路出,予贡入见.孔子日:赐,诗云:匪咒匪虎,率彼旷野,吾道而非邪?吾何为于此?子贡日:夫子之道至大也,故天下莫能容夫子.夫子盖少贬焉.孔子日:赐,良农能稼而不能为穑,良工能巧而不能为顺,君子能修其道,纲而纪之,统
11、而理之,而不能为容.今尔不修尔道而求为容,赐,而志不远矣!子贡出,颜回入见.孔子日:回,诗云:匪咒匪虎,率彼旷野,吾道非邪?吾何为于此?颜回日:夫子之道至大,故天下莫能容.虽然,夫子推而行之,不容何病?不容然后见君子.夫道之不修也,是吾丑也.夫道既已大修而不用,是有国者之丑也.不容何病?不容然后见君子.夫子欣然而笑日:有是哉,颜氏之子!使尔多财,吾为尔宰.这段记载是文献关于孔子绝粮陈,蔡事迹的记载中唯一一则孔子结合诗句对弟子进行教育的材料.孔子知弟子有愠心,已强烈感受到弟子们不满,怀疑,动摇的情绪,子路君子亦有穷乎?(论语?卫灵公)的怀疑,夫子之歌礼乎?(孔子家语?困誓)的不满,如此者可谓穷矣
12、!(庄子?让王)的哀叹,奚叹之隐也?(苟子?宥坐)的质问都让他感受到这些危险情绪正在发展,扩散.进行一次广泛,深入的教育以达成共识,统一思想,已是十分必要和迫切了.所以他招来弟子,针对存在的问题,结合诗经?何草不黄匪兕匪虎,率彼旷野的句子,提出吾道非邪?吾何为于此?的问题让弟子们思考,并对他们的回答加以评论,对他们的思想进行有力的引导,开展了一次成功的启发式教育.这次教育行动是很适时的.孔子不是急于在弟子们一有情绪时就慌忙去安慰,劝说,而是一边运用身教法影响弟了,一边对个别情绪特别强烈的弟子们提出的个别问题加以局部指导.等到弟子们的情绪积蓄到适当程度时,他才恰到好处地进行一次彻底的全面疏导.这
13、种全面教育和以前的个别疏导结合起来,就对全体弟子进行了彻底的引导梳理和全面的思想统一,达到了最佳的效果,显示了孔子言教运用的纯熟,灵活.通过这次有计划的彻底教育,孔子抚慰了弟子们的不满情绪,统一了思想,鼓舞了士气,坚定了他们的信念,对他们成功走出绝粮逆境起了重要作用.三,讲究艺术.方法多样孔子的逆境教育显示了多种教育方式,方法的综合运用和巧妙配合,对我们今天的教育很有启发意义.(一)多种教育方式的综合运用绝粮逆境中,孔子运用了身教,言教,结合乐教,诗教,礼教,对弟子们进行综合教育,产生了极佳的效果.因为逆境中,人承受着种种困难产生的压力,思想变得更加复杂,混乱,思维方式也有异于常态而不和情理.
14、所以在这种环境中,单一的教育方式很难奏效,或者收效甚微,必须运用行为,语言,诗歌,音乐,舞蹈等尽可能多的方式从不同方面去影响,激发学生,才能产生较理想的教育效果.前文所引庄子?让王中的记载就明显地体现了孔子的这一教育特点.交叉运用教育方法体现了孔子的智慧和教育艺术.孔子颜色甚惫,而弦歌予室,运用身教,结合弦歌音乐去影响,振奋弟子们的情绪,但却没有达(下转第122页)1O9新闻人才市场的主体,使人才真正走向市场;二是建立新闻人才市场价值体系,使人才市场按照价值规律办事;三是建立新闻人才市场法规,规范市场运作行为;四是建立现代化的新闻人才市场信息网络.提高人才资源配置效益;五是建立新闻人才市场的保
15、障体系.提供参与竞争者的安全保障;六是建立市场化的人才评价机构和指标体系,提供优质的中介服务.人世迫使中国新闻媒体打破旧的体制壁垒,寻求新的生存和运作方式.走国际化,公开化,法制化,市场化的道路是时代的必然要求,转换观念.以国际社会能够接受的语盲,角度和传播方式来塑造中国形象,是新闻改革工作的题中应有之义.它意味着我国新闻业在坚持耳目与喉舌功能的前提下.在信息传播方面将由长官意识转移到受从本位;由官办的事业型,计划型本位转移到市场经济规律本位.由地方性,国家性媒体转移到与世界传媒体系接轨,竞争的新局面,从而实现质的飞跃.人世既是挑战.又是机遇.只要我们头脑清醒.应对恰当.中国新闻业就一定(上接
16、第109页)到预期的效果.反被弟子误解了.这时孔子只得求助于与语言来对其行为加以解释,阐发.这才让弟子们明白了他弦歌鼓琴,未尝绝音的真正用心,在言教的帮助下.身教才终于产生了它应有的效果.孔子又趁热打铁.削然反琴而弦歌.弹奏一种激昂人心的小型军舞乐曲来鼓舞弟子,巩固前面已取得的教育成果,进而产生了新的更强的效果;子路t乞然执干而舞,子贡也深自叹悔.为老师的高志所折服.执干而舞是持斧壮兵器而舞.是一种礼仪舞蹈.可见孔子所奏的是礼乐.子路才应弦律而舞起干舞.这也体现了孔子重视礼教的作用,结合礼来引导,教育弟子.(二)多种教育方法的巧妙配合这一特点主要体现在前文所弓I史记?孔子世家记载的事例中.这是
17、孔子在逆境中有目的,有计划地对弟子进行的一次彻底,全面的教育.更能体现孔子逆境教育的巧妙艺术.它既是言教与诗教的紧密结合.也是多种教育方法的巧妙配合.是启发教育法.这是孔子这次逆境教育行动中运用的主导方法.他先结合<诗句提出一个问题让弟子们思考:我们不是狮子,老虎,为什么在这旷野上流浪?我们追求和坚持的大道错了吗?我们在这里绝粮受困是为了什么?这样就把弟子们的思绪由对现实的不满转移到对他们受苦的原因他们追求的大道的思考上来.然后,针对弟子的回答,孔子进行批评,弓l导,阐发追求大道的意义和他们受难的价值,从而把弟子们视作痛苦的绝粮逆境转化为他们人格修养,大道成功的必然和难得的磨练,成为弟子
18、们思想上与逆境搏斗的巨大动力源泉.这种启发教育的方法无疑效果显着.l22能够迈人一个万木争荣的新时代.注法贝尔蚋?瓦耶蚋<当代新闻学>第45页,新华出版社1986年版.美艾尔?努哈斯<传媒业的创新经营>第2.52,97页,宇航出版社200o年版.彭兰<点击美固在线>第19页引,经济日报出版社200o年版.陆地<中III电视产业发展战略研究>第79页,新华出版社1999年版.辛华<解读曩多克从传垛帝王到中固女婿)第2页引,广东旅游出版社2001年版.作者:胡正强,中国矿业大学文法学院副教授,硕士生221009(责任编辑蒋成德)二是榜样示范法.
19、在启发教育的过程中,孔子又揉进了示范法.他树立了两种榜样类型:一是志士贤能.如伯夷,叔齐,王子比干,君子等;孔子列举这些人物.让弟子们从他们身上得到启发和教益,自觉地和他们比照,发现自己的不足.从而提高自己的觉悟.振奋精神,努力克服困难.二是孔子自身.在遭遇不幸的危险厄境时,孔子首先自己没有慌乱,他深深明白,作为老师,自己的镇定和沉着对学生是多么重要.在带领弟子们克服逆境的整个过程中.孔子时刻注意以身作则.用自己的行动为弟子作出榜样和表率.成为弟子们与逆境斗争的精神支柱和行动指标.三是优秀弟子,这里指颜回.弟子中.只有颜回的回答最让孔子满意.他说出了孔子想说的话.达到了孔子提问的目的.所以孔对颜回大加赞赏.无形中就把颜回和他的回答树立为榜样.让大家与他看齐.这种活生生的榜样示范使大家更易于领悟和接受老师的意图.比单纯的口头说教要有效得多.而且这种同学中的优秀榜样会激起其他弟子赶上并超过他的愿望和决心.从而在全体弟子中形成相互竞争,个个努力的风气.孔子再对这种竞争局面加以合理引导,就会达到极佳的教育效果.比较容易的实现他的教育目标.总之.在启发教育的活跃氛围中,运用示范法,树立一些典范.更容易使学生接受教育内容.而结合了榜样示范的启发式教育也更加见效.孔子把这两种方法巧妙结合,产生了理想的教育效果.作者:俞长保,徐州师大文学院研究生221116【责任编辑蒋成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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