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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收稿日期2 25 作者简介陈应时(33 ) ,男,上海人,教授,博士生导师,主要从事中国古代音乐史、乐律学研究。 文章编号: 167423180(2009)0620030206 中 国 古 代 乐 律 学 概 述 陈应时 (上海音乐学院 音乐学系,上海 200031) 摘要:中国古代的 “乐律”,最早称 “音律”,其后亦有 “钟律” 、“律吕” 、“乐典” 、“声律” 等基本意 义相通的称谓。之后又出现了 “乐学” 、“律学” 的学科名称。进入现代社会后又出现了 “乐律 学” 的名称,这就需要对这一学科性质的定位、 学科内容的分类作进一步的探讨。 关键词:乐律学;声;律;调;拍;腔;谱;体;器
2、 中图分类号: J61211 文献标识码: A Overview of Fundamental Theories of Chinese Ancient Music Chen Y ing2shi Abstract : In ancient China ,“yuelu”(temperament)was first called“yinlu”, and then other names with basically the same meaning also appeared including“zhonglu”,“lulu”,“yuedian”and “shenglu”. Later on , t
3、here appeared terms like“yue xue”and“lu xue”(means“studies on temperament”)for these studies. In modern times , a new name“yuelu xue”is invented , and with all these different names , it is necessary to make a clearer definition of the subject as well as a systematization of its coverage1 Key words
4、: fundamental theories ofChinese ancient music ;sound ; temperamentology ; mode ; rhythm; tune ; score ; form; instrument 一、 “乐律”一词的来历和 “乐律学”的学科定位 中国古代的“乐律”,最早在吕不韦著吕 氏春秋(前239)中称“音律”,是该书第六卷 季夏纪中的一个篇名。 1其后亦有“钟律” 、 “律吕” 、 “乐典” 、 “声律”等基本意义相通的称 谓。 “乐律”一词的形成可能与司马迁在史记 (约前104 前91)中分设乐书 、 律书有 关。因为在史记之后,中国历代正
5、史大都按 史记体例分设乐志(或音乐志 、 礼乐 志)和律历志,由此又产生了单以“乐”或 “律”为名的乐律著作,如唐代元万顷等撰的 乐书要录,宋代陈 的乐书 、蔡元定的 律吕新书 、古代朝鲜成亻 见等著的乐学轨范 、 明代黄佐的乐典 、朱载 乐学新说和 律学新说,清代康熙、乾隆两代皇帝敕撰的 2009年11月 第2卷 第6期 文 化 艺 术 研 究 Studies in Culture “不同乐种的乐器 配置,及其应用场合的传统规定等”;“其他 (如声乐曲中音韵与乐律的关系,字调与润腔关 系等”)诸项内容7873。 (三)声、律、调、拍、腔、谱、体、器分 类法。笔者在中国传统音乐基本理论概要一
6、文10中曾将我国传统音乐基本理论(即 “乐律 学”)分为“声 音” 、“律 吕” 、“均 宫 调” 、 “腔” 、 “拍 板 眼” 、 “谱”六个部分。后在乐 律研究的回顾与展望一文中又作了补充:“ 度 曲一词在古代指作曲(如南宋姜白石称自己创 作的作品为自度曲),又兼指演唱(如明沈宠 绥的度曲须知主要讲歌唱技巧)。今似可用 创腔、润腔、声腔之腔字来概括。 ” “黄翔鹏 在补充中把乐曲结构列在“节” 、 “奏”理 论中,乐曲结构似应与体裁 、板腔 体 、曲牌体等一起,单独列为曲体一 栏,简称体 。 ” “音阶在古代谓之声,即所 谓五声 、 正声 、 变声之类。黄翔鹏将其 列在宫调一栏内(其中还
7、包括律)。 声 和律一样,虽和调有密切的关系,但它 亦可和律 、 调并列,自成一栏。如此,构 成乐律学的范围似可概括为声 、 律 、 调 、 拍(板眼) 、 腔 、 谱 、 体 、 器(不同 乐种的乐器和乐器配置法)等八个方面。 ” 11 这里,我还要补充说明一点,我为什么不采 用“乐学”和“律学”并列的分类法。这是因为 在古代最早使用“乐学”一词的是古代朝鲜成亻 见 等撰的乐学轨范(1493自序),但此书中并 未把律学排除在外,在其卷一中就含有“律吕隔 八相生应气图说” 、“十二律围长图说” 、“亦夂 律 ” 、“班志相生图说” 、“阳律阴吕在位图 说” 12 等完全属于律学范畴的内容。故可
8、以说 , 乐学轨范之“乐学”实际上是“乐律学”的 简称。其后,我国有明代朱载 著的乐学新 说,但此书是朱载 把周礼 春官 大司乐 当作“六经”中业已失传了的古乐经来加以诠 释,其主要内容是释周朝的乐教和周朝乐官的职 能,虽然在论述中带有律名和声名,但从总体上 来说,本书和作为“音乐技术理论”的“乐律 学”关系不大。把 “乐学”当做“音乐技术理 论”看待的是在民国时期,如萧友梅的普通乐 学(1927)、陈洪的基本乐学(1933)、应尚 能的乐学纲要(1935)、 张肖虎的 乐学基础 (1940)等,但这些“乐学”著作的主要内容是 西方的基本乐理,故后来 “乐学”一词被“乐 理”二字所取代。由此可
9、见,要把“乐学”当作 “中国古代乐律学”中与“律学”并列的学科名 称,因缺乏古代文献依据,故而是经不起推敲 的。 三、 “乐律学”的基本内容 现据黄翔鹏把“乐律学”作为“音乐技术理 论”之学的学科定位,将其主要内容按声、律、 调、拍、腔、谱、体、器八个方面概述如下: 11声 亦称“音”或“律” 。如左传所 说的“五声、六律、七音” 13 ,指的都是一个 个乐音。对于音、声的研究,沈括梦溪笔谈 乐律称其为“声学” 。其研究内容:(1)声源 和振动。元万顷乐书要录 辨音声、审声源 云:“形动气彻,声所由出也。然则形气者,声 之源也” 14 。(2) 共振和应声。即古代所说的 “同声相应” 。 庄子
10、 徐无鬼曾记载因分置于堂 上和室内的瑟所调出的弦音相同,故而能产生共 振现象。对此,沈括也曾在琴、瑟上做过实验: “先调诸弦令声和,乃剪纸人加弦上,鼓其应弦, 则纸人跃,他弦则不动。 ”他在梦溪笔谈 乐 律中称此种现象为“应声”,又云 “此声学至 要妙处也” 15280。(3) 谐音列。古琴上的13徽 是琴弦上发出泛音的位置之所在。对于琴徽,崔 23 原文为 “ 先王之济五味,和五声也,以平其心,成其 政也。声亦如味。一气,二体,三类,四物,五声,六律,七 音,八风,九歌,以相成也。 ” 指蔡元定十八律中的六变律。 文化艺术研究第2卷 : 遵度琴笺(约1011世纪)称其为“自然之 节”,并认为
11、一条弦上的泛音节点还不止于13 , 而有23个16 。徐理琴统(1268)则又进一 步发现,在琴弦等分的节点上都能发出泛音,故 在十则一节中详列了琴弦由全弦长二等分至 十等分各个节点在琴上的位置,并作出了这样的 结论:“琴有十则,节四十五,同(重叠)者十 有四,得位者三十有一。 ” 17在这 31个节点上所 发出的泛音,连同基音在内,即是谐音列中的第 一至第十个谐音。谐音列的发现,有力地推动了 宋代和其后的琴律研究。(4)音阶的构成。如指 音阶类别的五声、七声;音阶中所处不同地位的 正声、变声;音阶中不同音域的倍声、中声、少 声,等等。 21律 亦称“律吕” 。古代对于律的研究称 为“律学”,
12、此名初见于朱载 律学新说 (1584)。律学的主要内容:(1)律度量衡。最初 由尚书 虞书 舜典提出,后在刘歆钟律 书(约前40)中分列为“备数、和声、审度、 嘉量、权衡”;在朱载 的律学四物谱中作 “黍谱、度谱、量谱、权谱”,后此书修订成律 学新说时作“律数(原书缺,冯文慈代拟)、 审度、嘉量、权衡”四个篇章。 18 (2)律 历。 吕氏春秋 季夏纪 音律始将十二律吕和天文 历法中的十二月相对应,后被刘安淮南子 天 文训所继承。但真正将律学和历法相合的是自 汉书起各朝的律历志 。将律学和历法合在 一起的结果,最终导致了律学研究受到了历法计 算的启发,产生了和历法一样能周而复始、返本 还原的律
13、制 “新法密率”,并首次发布在朱 载 的律历融通一书中。(3)律种、生律 法、 “管口校正法”和律制。不同声源(如弦、 管中的空气柱、板块、簧片等)造成不同的振动 方式,从而产生不同的律种,即所谓琴律、笛 律、钟律、竽律等。不同的律种生律时必须运用 不同的生律法,如管(笛)律的生律法需在弦 (琴)律的基础上加用“管口校正法”;但其他律 种(如钟律、竽律)亦可以弦(琴)律为准进行 调律。不同的生律法产生不同律制,如三分损益 律、京房六十律、何承天新律、王朴律、纯律、 新法密率,等等。生律法和律制是古代律学研究 中最主要的内容。( )正律器。包括决定历代标 准音的黄钟律管和一般定律或作律学实验用的
14、器 具,如律准、四通十二笛、均准等。 31调 亦称“宫调” 。其研究内容包括: (1)宫调体系的构成:以宫音的高度作为调高标 志的宫音系统(简称“宫系”或“均”),其调名 在律名和声名之间加用一个“之”字(名“之 调”) ,如曾侯乙钟磬铭文中的“大蔟(太簇)之 商,黄钟之音归(角),妥(蕤)宾之商曾(变徵)” 等;以结声(又称煞声、住字)的高度作为调高 标志的调声系统(简称“调系”),其调名在律名 和声名之间加用一个“为”字(名“为调”) ,如 周礼 春官 大司乐的“黄钟为角,大蔟(太 簇)为徵,姑洗为羽”,等。(2)转调法。 宫系 的转调称“旋宫”,即礼记 礼运所说的“五 声、六律、十二管还
15、(旋)相为宫”,故十二律 每律为宫可得十二种调高,每一种调高含宫、 商、角、徵、羽五种调式,十二律合六十调;调 系转调称“犯调”,即淮南子 天文训所说的 “一律而生五音,十二律而生六十音” 19 ,每一 律可作为宫、为商、为角、为徵、为羽的五调, 则十二律亦合六十调。 “旋宫”的转调方法,后 来在乐书要录所载的旋宫图上用“顺旋” (顺时针方向旋转);“犯调”的转调方法在旋宫 图上用“逆旋”(逆时针方向旋转)。(3)俗乐 调。宫调体系在俗乐中有着多种组合方式,如汉 魏时期由瑟、平、清三调组成的“相和三调” 、 “清商三调”;隋代的“五旦七调”和唐宋时期由 七宫、七商、七羽、七(闰)角组成“俗(燕
16、) 乐二十八调”;明清时期流行的“工尺七调”,等 等。(4)琴调。专用于古琴自成体系的乐调,其 中包括以一六、二七、三、四、五弦旋相为宫的 “ 内调”(或称“正弄”)和“内调”之外定弦中 带有变声的“外调”(或称“侧弄”)两个大类。 41拍 亦称“板” 、 “拍眼” 、 “板眼” 。 “拍 眼”初见于张炎词源,自王骥德曲律起 改称“板眼”,均指节拍节奏。 “拍” 、 “板”因打 击乐器“拍板”而得名。 “拍”在不同的历史时 期有着不同的含义。早期的“拍”仅指乐曲的 段,如南朝丘明所传的琴曲碣石调 幽兰,谱 中每段结束后注有“拍之大息”,表明以其一个 乐段为“一拍”;琴曲胡笳十八拍,全曲共十 八
17、个乐段,亦表明以其一个乐段为“一拍” 。其 后在白居易的霓裳羽衣歌诗注中说:“散序 六遍无拍,中序始有拍”,可知其时的“拍”即 节拍(相当于今之小节)。此种“拍“又以“字” 作为乐曲的基本时值单位。沈括在梦溪笔谈 33 第6期陈应时:中国古代乐律学概述 4 补笔谈中说:“乐中有敦、掣、住三声。一敦 一住,各当一字。一大字住当二字。一掣减一 字” 15918。这里所说的“敦”即乐谱中的单个音 高谱字,“住”即延长时值的记号,一个谱字或 一个“住号”,都相当于现代的一拍时值。 “掣” 为减时值记号。自公元13世纪起,具小节意义 的“拍”和作为乐曲基本时值单位的“字”,渐 渐地被“板”和“眼”所替代
18、。 51腔 即唱腔。段安节乐府杂录说: “歌者,乐之声也,故丝不如竹,竹不如肉。 ” 20 足见古代对于歌唱的重视。对于歌唱技术的研 究,在沈括的梦溪笔谈 乐律中已有论及, 后燕南芝庵唱论(约14世纪中叶)、徐大椿 乐府传声(1748)等亦对之有专门的研究,其 研究内容:(1)五音四呼。 “五音”原在沈括的 梦溪笔谈 乐律中作喉、唇、齿、舌四个发音 部位,后徐大椿乐府传声将“齿”作齿尖, 增“牙”作齿根成五个部位;“四呼”即开(开 口)、齐(齐齿)、撮(撮口)、合(合口)四种 与发五音相配合的口形。发喉音时用“开”,发 齿音时用“齐”,发唇音时用“撮”,发满口音时 用“合” 。 “五音”和“四
19、呼”两者之间的关系, 徐大椿乐府传声谓前者为“字之所从生”, 后者为“字之所从出”,“故五音为经,四呼为 纬”,两者在吐字时相辅相成。(2)字正腔圆。 汉语是由单音节的语言单位(书面语则为单音节 的字)所组成,古代汉语有平、上、去、入四种 声调,每一个单音节字,其不同的声调所表达的 意义就有所不同。在各地方言中,字的声调更 多。 因此,演唱者在歌唱时必须使歌词中每个字 声调的升降和旋律进行的起伏相吻合,达到“字 正”,否则就会造成字义不清或歪曲词意的“倒 字” 。为此,沈宠绥度曲须知曾提出了歌唱 中如何处理四声、出字、收音、韵脚、字母、字 头、鼻音、反切等方面的种种声乐技巧。(3)润 腔。即对
20、某一唱腔在旋律上进行加工润色。中国 古代注重演唱者本人在表演中对所唱的旋律加工 润色。王骥德曲律说:“乐之筐格在曲,而 色泽在唱” 21。这其中所谓的 “筐格” ,即曲调 的旋律骨干;“色泽”即“润腔”,也就是演唱者 对于歌唱旋律的再创作。和歌唱技术研究有关的 古代文献尚有周德清的中原音韵 、魏良辅的 曲律 、李渔的闲情偶寄等。 61谱 即“乐谱” 。中国古代的记谱法发明 较早,品种很多,大体上可以分为击乐谱、弦乐 谱、管乐谱、歌唱谱和合乐谱五类。现存最早的 击乐谱是礼记 投壶中所载的鼓谱,此谱用 圆圈和方框记录了两种鼓的节奏。类似的鼓谱尚 有事林广记中的鼓板谱、 文林聚宝中的 “鼓经要法”,
21、等等。这类打击乐谱,后来发展成 用汉语状声字记录锣鼓点的“锣鼓经” 。 弦乐器 的记谱法品种最多,历史较悠久的弦乐器基本上 都有其专用的乐谱,如古琴文字谱、减字谱、筝 谱、四弦琵琶谱、五弦琵琶谱、瑟谱、三弦谱 等。管乐器的记谱法比较单一,均采用同一种工 尺谱。因为此种谱式早期专用于笛、箫、筚篥、 筚篥、唢呐等管乐器,故又名“管色谱” 。此种 谱式11世纪时已见应用, 12、13世纪时流行其 半字形式,故名“半字谱”或 “俗字谱” 。 现见 姜白石的词调歌曲、西安鼓乐、北京智化寺音 乐、山西八大套等都采用这种谱式,但16世纪 以来广为流行的是其正楷书写形式的工尺谱。歌 唱谱在15世纪成书的道教文
22、献玉音法事中 有唱词下方直行书写的曲折符号,但此谱迄今尚 未解明其记谱法。朱熹仪礼经传通解所载赵 彦肃传的风雅十二诗谱 、姜白石越九歌 十首等许多歌曲均采用十二律名首字组成的律吕 字谱记写;姜白石的十七首词调歌曲则用俗字谱 记写。自16世纪起,歌曲和戏曲音乐均采用工 尺谱记写。中国古代音乐的合乐谱有两种类型: (1)用不同的谱式记录各声部音乐。如朱载 乐律全书中的豆叶黄谱用工尺谱记录歌 唱旋律,以四件击乐器名记于工尺谱下方,指明 诸乐器伴奏合乐时的敲击节奏。1746年成书的 律吕正义后编中分别用宫商字谱、工尺谱、 律吕字谱、减字谱、瑟谱记录了祭祀乐初献寿 平中箫、笛、钟、琴、瑟等诸乐器的合乐谱
23、。 (2)用同一种谱式记录不同乐器的演奏旋律。如 荣斋于1814年编成的弦索备考中的合欢 令 、 将军令等十三曲,用工尺谱分行记录了 琵琶、三弦、胡琴、筝等乐器合奏的总谱,后人 称此种合乐谱为“弦索谱” 。 71体 即“曲体”,指音乐的体裁和曲式结 构。古代文献记载中的音乐体裁包括民歌、乐 舞、大曲、法曲、戏曲、曲艺、器乐等相对较大 的类别;每一大类又细分为若干类别。如民歌按 歌唱形式分徒歌、但歌、相和歌或按地域分郑卫 之音、吴声、西曲等;大曲按不同时代分相和大 43 文化艺术研究第2卷 曲、清商大曲、燕乐大曲;戏曲按声腔分昆山 腔、弋阳腔、海盐腔、余姚腔、高腔、梆子腔、 皮黄腔;曲艺按曲种分
24、变文、鼓子词、诸宫调、 唱赚、陶真等;器乐则按乐器或地方乐种分类。 关于曲式结构,礼记 乐记 宾牟贾有乐舞 大武由六个部分组成的记载;白居易在霓 裳羽衣歌中透露了这部唐代的燕乐大曲的结构 含前序、中序、破三部分。而沈括梦溪笔谈 、 王灼碧鸡漫志对于大曲的曲体结构则记载得 更详细。前者说:“所谓大遍者,有序、引、歌、 翕 瓦、 口崔、哨、催、扌 颠、衮、破、行、中腔、踏 歌之类,凡数十解。 ” 15222后者说 :“凡大曲有散 序、革 及、排遍、扌 颠、正扌 颠、入破、虚催、实催、 衮遍、歇拍、杀衮,始成一曲,谓之大遍。 ” 22 宋灌圃耐得翁都城纪胜亦曾提及其时唱赚中 所用的引子、尾声、缠令、
25、缠达等曲式结构名 称。 81器 即“乐器” 。本项专门研究乐器的分 类法、制作法、演奏法及其在各乐种中的配置。 据国语 周语记载,早在周景王23年(前 522)伶州鸠答王问中就已提到了按乐器制作材 料金、石、丝、竹、匏、土、革、木分类的“八 音”,这种乐器分类法一直沿用至清末。陈 乐书 乐图论分雅、胡、俗三部,各按八音分 类,雅部列出乐器124种,胡部列出乐器 106种,俗部列出乐器233种,不少乐器附有 图片。关于乐器的制作,公元前5世纪成书后作 为周礼 冬宫补缺的考工记中已有钟和 磬各个部位名称以及制作时各部位之间应取的比 例关系。对于古琴的制作,宋人编的琴苑要 录(约1130)就已辑有斫
26、匠秘诀 、 碧落子 斫琴法等造琴的专门著作。 斫匠秘诀把造 琴技术编成20条口诀,以便于匠人记忆;碧落 子斫琴法述琴面尺寸、削面、调声等诸法。蒋 克谦辑琴书大全第四卷所辑杨祖云的琴 制内容更详,其中包括琴面制度、槽腹制度、 琴背制度、灰法、糙法、合光法、退光法、安徽 法、缀徽法、磨先 攵法等项。对于琴的演奏法,几 乎所有的古琴谱集中都设有“琴用指法”的章 节,这亦为其后琵琶等乐器谱集所仿效。有关古 代各乐种的乐器配置,陈 乐书 乐图论用 图片对宫中堂上乐、堂下乐、房中乐等乐种作了 翔实的说明。 隋书音乐志 、 旧唐书 音乐 志 、 新唐书 礼乐志还记载了隋唐时代宫中 的七部乐、九部乐、十部乐和
27、坐、立部伎各部的 乐器配置。在张永元嘉正声伎录中尚存有相 和引、相和歌的乐器配置记录。其他和乐器研究 有关的古代文献尚有虞世南辑北堂书钞 、李 等辑太平御览 乐部 、王应麟辑玉海 乐 器等。 参考文献: 1吕不韦.吕氏春秋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 1989: 48. 2杨没累.没累文存M .上海:泰东图书局, 1929: 1 - 77. 3王光祈.中国音乐史M .上海:中华书局, 1934. 4杨荫浏.中国音乐史纲M .上海:上海万叶书店, 1952. 5黄翔鹏.曾侯乙钟、磬铭文乐学体系初探J .北京:音乐 研究, 1981(1): 35. 6缪天瑞,等.中国音乐词典 M.北京:人民音乐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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