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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序1 文/高培勇1 经济发展对于中国这样一个大国的重要性,显然是无须论证的。在步入“经济发展新常态”的背景下,我们面临着寻找新的 经济增长动力的挑战。 可以看到,在实现“稳增长、惠民生、调结构和促就业”目标的过程中,占经济总量半壁江山的服务经济发挥了重要作用。 要进一步促进服务业成长,为经济增长注入新能量,形成可持续发展,对新主体、新产业、新区域、新模式、新业态以及新品牌 的探索,当然势在必行。 作为服务经济皇冠上的明珠,互联网时代“平台经济”的崛起为我们提供了至关重要的选择。“平台经济”恰好可以把“生 产”和“消费”两端、“产品”和“服务”两个环节有机结合起来,故而它对维系经济增长,激励创新
2、活动,可谓举足轻重。 进一步说,在技术突破日新月异、商业模式层出不穷的今天,“平台经济”已经成为一种显著的技术、经济和社会现象。 面对与平台经济有关以及由其带来的如潮水般涌来的各种新事物,人们当然要关注,也当然要寻求专业解释。然而,当人们 试图凭借既有的经济学常识去分析和解读这些新事物时,又会发现,它们的起因和结果往往显得极其复杂,相当多的部分是我们 不熟悉的,也是既有的经济学教科书尚未覆盖的。因而,对于“平台经济”的实践总结、理论研究和政策分析,对于指导产业实 践、服务政府决策,无疑十分必要。但这非单一学科可以胜任,需要联合产业界、学术界、政府部门的力量,从经济学、管理 学、社会学、法学、心
3、理学、公共政策科学等多个学科视角,进行不懈的探索。只有如此,方能取得预期成果。 可以说,互联网时代“平台经济”的发展,深刻改变着全球经济的面貌。正因为如此,当今世界确是一个需要重新被定义的 世界。作为经济研究领域的从业者,我们和所有人一起瞻望中国“平台经济”的未来。 1 高培勇|中国社会科学院财经战略研究院院长、研究员 序2 文/高红冰1 3月21日,阿里巴巴集团2016财年(2015年4月1日2016年3月31日)电商交易额(GMV)突破3万亿元人民币。这是世界经 济史上的重要时刻!意味着阿里巴巴将在财年内超越沃尔玛,成为全世界最大零售平台。 如果把3万亿元跟线下各省市自治区社会商品零售总额
4、比较,它仅次于广东省的社会消费品零售总额,相当于全国第二大省 市自治区的社会消费品零售总额。3万亿,也超过全球八成以上国家的GDP。2014年,全球仅有26个国家的GDP超过3万亿人民 币。 从0到3万亿,阿里零售平台花了13年,而沃尔玛花费的时间是54年。这是属于互联网平台经济的胜利,它超越了传统工业经 济的全球自营零售体系。阿里巴巴是平台经济的典型代表,而平台经济则是新经济的重要载体。3万亿的背后,演绎的是新商业 带动新的技术发展,同时,互联网技术也在不断拓展产业边界,打破了以往第一、第二、第三产业及所属行业划分的界限,以生 态化和复杂网络的形式呈现,重新塑造出一个跨越时空的巨大的商业生态
5、体系。随着阿里电商生态进一步向制造端延伸,全价值 链系统的C2B升级,产销消合一,将推动新的实体经济的发展。 3万亿背后还有更大的社会经济价值创造,商业创新带动了创业和就业。阿里电商生态创造了超过1500万个零售就业机会, 拉动超过3000万个间接就业机会。3万亿的网络市场为小微企业、个人提供了前所未有的创新环境和创业空间。 此外,经济下行压力之下,电商服务业还有力地支撑着地方经济的发展。以杭州市为例,2015年GDP超过1万亿元,增速 10.2%,远远领先于全国平均水平。其中,以电商服务业为代表的信息经济增加值占GDP的比重达到23%,对新增GDP的增长贡 献度超过40%。 3万亿也孕育出云
6、端制的新组织形态,以及开放、分享、透明的市场之下的平台治理新模式。面对10亿件商品、4亿消费者、 1000多万个商家的巨型市场,市场治理成为巨大的挑战。阿里电商生态所建立起的信用体系、商品管理体系和信息保护体系,是 平台治理实践中沉淀出的一笔巨大的制度财富。 “一切刚刚开始。”到2020年,阿里巴巴提供了成为人类历史上第一个平台成交额超过6万亿元人民币的目标;到2024年, 伴随互联网商业生态的全球化,阿里巴巴将进一步成长为一个服务于20亿消费者和数千万小企业的商业平台。未来还有更长的路 要走,让我们一同观察并创造这个正在发生的美好未来。 1 高红冰|阿里巴巴集团副总裁、阿里研究院院长 平台经
7、济编委会 主任 高红冰 特约主任 高培勇 编委(按首字母排序) 阿拉木斯 段永朝 李远芳 李佐军 梁春晓 刘鹰 马旗戟 宋斐 汤珂 王健 王俊秀 汪向东 薛兆丰 杨健 游五 洋 周子衡 特约编辑 孟晔 学术运营 陈亮 吴坤 刘昶 赵保英 林茜 张文娟 王琼玥 第一篇 综述篇 “平台经济学”总览 新经济框架:从行业分工到平台共享 “平台经济学”总览 文/徐晋1 关键字 平台经济学 研究内容 理论综述 一、什么是平台 平台是一种交易空间或场所,可以存在于现实世界,也可以存在于虚拟网络空间,该空间引导或促成双方或多方客户之间的 交易,并且通过收取恰当的费用而努力吸引交易各方使用该空间或场所,最终追求
8、收益最大化。 其实,平台(Platform)是网络时代市场资源整合和商业模式创新而成的具化形态,是传统自在市场自觉意识觉醒和自主 品格升华的经济结果。 二、何为平台经济学 平台经济学就是对作为传统市场具化形态的平台经济体属性、结构、竞争、演化和模式等核心问题进行全面系统解析,为当 代平台经济发展提供一般性的理论指导。 严谨地讲,平台经济学(Platform Economics)是研究平台经济本质与属性、平台组织结构、平台间的竞争与演化情况, 强调市场结构的作用,通过交易成本和合约理论,分析不同类型平台的发展模式,探讨平台对社会影响的问题,并提出相应政策 建议的新经济学科。 平台经济学是以广泛存
9、在的平台为研究对象,以契约理论、网络外部性理论、双边市场理论、博弈论等为理论基础,以发现 平台产业的自身规律,推动平台产业健康、健全发展为主要目标。 可见,平台经济学是产业经济学的一个分支。可以说,现实生活中有很多平台产业的例子,如操作系统平台、电信业、银行 卡、互联网站、购物中心、媒体广告等,它们涵盖了经济中最重要的产业。平台的存在是广泛的,它们在现代经济系统中具有非 常大的重要性,而且这样的重要性会越来越大,成为引领新经济时代的重要经济体。 三、平台经济学的主要研究内容 平台经济学的主要研究内容如下。 (一)平台的本质与维度 从哲学层面而言,平台是市场组织的具化形态,具备三层含义:(1)工
10、具化,即平台在其形成过程中,是作为一种相对于 人为自觉意识而被设计、规范和操作的市场化工具客体存在的;(2)具体化,即从平台形成和发展的结果看,平台是市场设计 者理想市场规则在现实世界中的实体映射形态,这种映射形态与理想规则当然不尽一致,在映射过程中可能囿于条件发生各种扭 曲和变形;(3)自组织化,即从平台动态发展的角度看,平台一旦形成,就生动起来,具有自觉与自主发展的自组织品格。 以平台的哲学思考和经济学结构为基础,同时考虑平台经济涉及的不同侧面,基本形成如下几个维度: 第一,业务维度。平台是实实在在的具化市场空间,作为一种商业模式,当然具有其赖以追逐利润的诸多业务功能,在对平 台经济现象解
11、构中,首当其冲就是需要认识清楚平台的业务维度所具有的内涵和外延。 第二,组织维度。平台经济的组织维度,主要刻画单个平台、多个平台、平台联盟等不同平台组织形态的基本属性、内外结 构、形成规律、运作机理,聚焦于平台经济学研究的主要目标客体的理论结构。 第三,竞争维度。平台竞争维度,是探讨平台本质在市场竞争中的动态表现形式和博弈规律,是平台组织在短期理论视界中 抢占客户资源取得商业利益的策略表达和过程刻画。 第四,演化维度。平台是一种市场具化的自组织形态。从长期发展的视角看,平台本质上就是平台组织及建构其上的平台产 业不断演化的过程。平台演化主要探讨平台组织及相关产业长期发展的一般规律。 第五,模式
12、维度。作为一种商业载体,平台是以追求商业利润最大化为基本目标的,在追求商业利润最大化中,由于不同产 业环境、不同平台特性和不同利润诉求的影响,其创新模式也呈现出不同形态。模式维度主要刻画平台在追求商业利润的过程中 具体的运营规律和发展路径。 第六,治理维度。平台不仅是一种经济存在,在更为广泛的意义上,也是一种社会存在。因而,平台发展必然具有对社会的 外部性影响,如何引导平台参与协同治理,是治理维度需要考虑的主要问题。 当然,除以上主要方面外,平台经济牵涉的领域还有很多,譬如平台的社会维度、文化维度等。 (二)平台分类与业务模式 平台可以按照不同的特性如开放程度、一体化的程度进行分类,或者依据连
13、接的性质、平台的功能、平台血缘关系以及平台 演化形态进行分类。如按开放程度可划分为开放平台、封闭平台和垄断平台;按一体化的程度可划分为纵向平台、横向平台和观 众平台等。平台市场中经常出现以下几种业务模式:召集双边客户的业务模式、利益平衡业务模式、规模化和流动性业务模式、 多属业务模式。 (三)平台组织 平台组织,一般由应用层、规则层和数据层构成,是孕育规则和在规则基础上平台要素联动的现实与虚拟的空间。大数据和 大平台两者是一体的两面。应用层,是市场的解构,恰似点与线,是平台运行的技术基础。规则层,是平台组织的灵魂和大脑, 是市场的具化赖以成形的核心驱动力。数据层,是网络化大数据时代平台组织运作
14、的基础,平台在数据聚合和规则化基础上捕捉 商机。因此,探究平台组织,从组织的视角深入挖掘平台,疏通价值链上价值的源泉,可以发挥平台使市场从一只无形的手到一 只捞钱的手的作用机理。 (四)平台属性 外部性是平台的一个重要属性。一般而言,在实际生活中由于存在很多功能可以替代或者互相之间并不关联的平台,因此, 市场的至少某一方会采取与多个平台发生关联的行为,也就是采取多属(multi-home)行为策略。平台具有多属行为,包括买 方的多属行为、卖方的多属行为、买卖双方的多属行为。因此,多属是平台研究中的一个重点。此外,平台属性还包括平台亲和 力、平台黏性和平台容量。 (五)平台定价 平台的作用是尽可
15、能多地吸引两个边上的用户到平台上进行交易,因此平台需要通过定价策略等手段,扩大两个边上的用户 规模并从中获利。市场创造型平台一般可以采用注册费、交易费以及两步收费制等最常见的收费方式;观众创造型双边平台往往 采用注册费的方式,也就是用户交纳一定的费用后,在一定的时段内可以任意使用该服务;需求协调型双边平台的两边基本有交 易关系,平台往往是作为一个基础,产品提供商在基础平台上开发产品提供给消费者。对于消费者一边,平台的收费方式可以是 以上提到的几种,对于产品提供商一边,软件操作系统平台对于应用开发商收取版税费用。影响平台定价的因素很多,主要包 括:一是消费者行为研究,主要探讨用户的归属行为、产品
16、多样性偏好差异等;二是平台行为研究,主要考察平台的排他行为和 价格承诺及互联互通等问题;三是研究其他因素对于平台定价的影响,如两边用户的价格弹性、平台差异化、网络的外部性等。 (六)平台竞争 平台竞争的表现形式有:服务差异化、客户差异化、平台一方的多属现象、平台的排他行为、竞争的动态性、平台一方对产 品多样性偏好、内生性、非对称性、平台的吸附能力以及交叉驱逐。平台可以有效地利用这些平台竞争手段,在不断提升用户黏 性的同时,实现平台对用户吸附的指数效应,达到平台能量的爆炸式增长。另外,在对平台竞争策略的基本理论分析基础上,建 立模型对双边市场和单边市场进行区分,通过平台竞争中买家和卖家行为的分析
17、,从价格水平和价格结构两个方面详细分析不同 竞争平台的竞争策略。 (七)平台演化 平台演化理论是从平台发展的长期视角到平台成长和演进规律的刻画。平台作为一种自组织的市场具化形态,在技术革命和 市场规律的推动下,随着短期竞争效应不断积累,其自身也将经历形态、功能和模式上的不断变迁。应基于演化经济学基本理论 和分析工具,遵从平台长期发展过程的一般性规律,刻画出平台在长期发展中寄生、共生、衍生、嫁接以及聚合的种种演化路径 与成长模式,为平台经济发展提供一种理论层面的路径概括和实践参考。 (八)平台商业模式 平台的商业模式是指在市场具化过程中,通过现代信息技术,利用平台交易规则,促使平台各利益相关者之
18、间完成交易并实 现最终盈利的全过程。一般来说,平台商业模式的发展,就是实现其从“看不见的手”发展成为“捞钱的手”,其最核心的部分 是通过规则制定、利用现代信息技术实现盈利。平台的商业模式包括平台的传统超市模式、平台的安全岛模式、平台的公信力模 式以及平台的众包模式等。 此外,还有许多平台衍生问题需要深入分析。 当然,随着平台世纪的到来和越来越多平台商业的实践,肯定还会出现更多平台新现象、新问题需要研究,平台理论必会越 来越完善与丰富。我们坚信,平台经济学作为产业经济学的一个分支,必将成为产业经济学乃至经济学领域中的重要学科。 1 徐晋|麻省理工学院社会与科技研究项目主任,中国人民大学兼职教授
19、新经济框架:从行业分工到平台共享 文/孟晔1 关键字 新经济 分工体系 制度变迁 平台经济 共享经济 微经济 一、新经济的动力:三大源泉 (一)中国经济原有增长动力失效 “十二五”后期中国经济增速下滑,进入非高速增长阶段。这一局面的出现与原有经济增长动力失效密切相关。无论是单纯 刺激需求(含出口、投资和消费),还是加大传统要素投入(含劳动力、资本和资源),或者倚重中国特色的产业措施(含增加 建设支出、刺激政策),在驱动经济增长上均已效力减弱,乃至面临困境(参见图1)。 图1 中国经济原有增长动力失效 (二)“第二次信息革命”令新经济蓬勃兴起 经济成长迫切需要新动力,以增强后劲,再塑繁荣。“第二
20、次信息革命”生逢其时,它将促成中国经济的要素升级、结构优 化与制度变革,将引发全要素生产率明显跃升。新经济从而蓬勃兴起。 18世纪以来的技术革命,以“通用目的技术”突破为标志,不断提升人类社会的生产能力,直接引致商业形态更替及组织 变革,一再超越既有的经济“天花板”,构成颠覆性的进步力量(参见图2)。 图2 第二次信息革命 我们可以将工业革命划分为“第一次工业革命”和“第二次工业革命”。“第一次工业革命”发端于英国,其本质是“动力 革命”,蒸汽机的发明与改良,增强了人类体能,以“工厂”为新组织形态,实现了大规模生产,为社会进程深深打上了“蒸汽 时代”的烙印。“第二次工业革命”肇始于美国,其特征
21、是“能源革命”,电力应用大范围渗透,廉价高效的能源触手可 及,“公司”成为更具适应性的生产力单元,贸易迎来了空前繁荣,其最鲜明的标签乃是“电气时代”。 同样,我们也可以将信息革命划分为“第一次信息革命”和“第二次信息革命”。“第一次信息革命”是“计算革命”,美 国成为策源地,计算机、互联网的普及让专业化计算成为可能,商业智能渐趋主流,延伸至上下游的“产业链”是合作与竞争的 有效载体,各方均认可“IT(信息技术)时代”的说法。“第二次信息革命”则是“数据革命”,美国、中国全力争先,“云计 算大数据”替代“计算机软件”改变了技术发展轨道,寻求万物智慧互联、拓展人类智能,平台引领的商业生态成为创新涌
22、 现的基石,这是一个“DT(数据技术)时代”。 (三)新经济的三大动力 新经济的动力体现为三大源泉,即新基础设施(云网端)、新生产要素(数据)、新结构(大规模社会化协作),参见 图3。 图3 新经济的动力:三大源泉 1.新基础设施(云网端) 基础设施是一个时代经济发展的先行资本,承载了经济与社会活动的方方面面。“云”是指云计算、大数据基础设施,生产 率的进一步提升、商业模式的创新,都有赖于对数据的利用能力,而云计算、大数据基础设施将为用户便捷、低成本地使用计算 资源打开方便之门,像用水、用电一样。“网”不仅包括原有的“互联网”,还拓展到“物联网”领域,网络承载能力不断得到 提高、新增价值持续得
23、到挖掘。“端”则是用户直接接触的个人电脑、移动设备、可穿戴设备、传感器,乃至软件形式存在的应 用,是数据的来源,也是服务提供的界面(见图4)。 新信息基础设施正“叠加”于(而不是被误读的“替代”)原有农业基础设施(土地、水利设施等)、工业基础设施(交 通、能源等)之上,发挥的作用也越来越重要。 图4 新基础设施云+网+端 2.新生产要素(数据) 信息(数据)成为像资本、劳动力一样的独立生产要素。历经了近半个世纪的信息化过程,信息技术的超常规速度发展,促 成了信息(数据)量和处理能力的爆炸性增长,人类社会步入“大数据时代”。 数据除了作为必要成分驱动业务外(如金融交易数据、电子商务交易数据),数
24、据产品的开发(通过数据用途的扩展创造新 价值,如精准网络广告)更是为攫取数据价值开辟了新源泉。经济、社会领域海量数据的积累与交换、分析与运用,产生了前所 未有的洞见和知识,极大地促进了生产效率的提高,提供了超乎寻常的创新力量。 随着云计算和大数据技术及应用的兴起,我们依稀感到计算资源正变得成本极低、随处可得,数据正挣脱原有的束缚,在流 动和分享中成为真正的生产要素。我们可以持续地从量的角度增加数据投入,从质的角度深挖数据富矿获得新知识模式,从而带 来技术进步,生产率提升获得新空间,跨界创新融合源源不断。以集中控制为标志的IT被以激活生产力为目的的DT取代(见图 5)。 图5 新生产要素数据(数
25、据要素的投入带来技术进步) 资料来源:Max Boisot,Knowledge Assets 3.新结构(大规模社会化协作) 我们看到结构性的变化:从强调价值链上下游的分工到提倡价值网络上的交互与协同;从注重内部研发到拥抱众包的力量; 从重视领域内的精耕细作到讲求跨界的组合式创新。因此大规模协作实际上包含了网络协同、众包合作和组合式创新这几方面内 容(见图6)。 图6 新结构大规模社会化协作 以C2B电子商务为例,网购客户的个性化需求拉动了商品的设计、生产,品牌商与制造商充分交流信息,以最精细化的管理 和最快的反应速度来应对顾客需求,既提升客户购物体验,又保证企业的生产效率,充分显示网络协同的
26、价值。 众包合作理念愈发深入人心,通过平台开展任务众包,发包企业减少了支出,接包的个人也获得灵活工作的机会。 通过利用新信息基础设施提供的强大能力,商业创新已日益跨出固有思维框架,开始跨行业整合创意与资源。组合式创新获 得了成长的天地,通过互相学习借鉴,企业提供的商品和服务在功能、性能及体验上不断推陈出新。 大规模协作逐步走向主流,它对原有的生产组织体系、企业边界以及劳动雇佣关系形成新一轮的冲击。 二、新经济的分工体系:从行业分工到平台共享 国家经济繁荣与否,与社会中分工与合作的程度及有效性息息相关。新经济的分工体系,其特征非常鲜明:与原有经济体系 注重“横向分工”不同,更强调“纵向共享”的重
27、要价值。 (一)技术演进促使纵向共享程度加深 近期围绕“共享”理念的产业实践、学术研究和政策制定热火朝天,人们普遍认为这是一个新兴的概念,其实在信息技术业 内,“共享”的思想一直是从业者的共识。 在信息技术发展的过程之中,我们可以观察到共享思维的贯彻及逐步深化的过程。 在计算机单机层次的体系结构上,最初计算机服务于科学计算、统计等特定用途,其软件和硬件是紧密耦合的,计算资源的 利用效率不高。在社会计算需求提高的形势下,软件与硬件的分离成为更优选择,不同软件能够共享硬件资源,由此软件业迎来 了腾飞,并进一步刺激了对硬件的需求。这之后操作系统、中间件、应用程序相继独立出来各司其职。操作系统将共性功
28、能统一 实现,应用程序开发者可以方便调用,降低了开发难度,缩短了开发周期。中间件为应用程序跨操作系统等使用铺平了道路。每 一层次的资源和功能,实质上都可以为其他各层所共享。人类之所以能够不断发现新的知识,是因为对前人成果的充分利用。计 算机技术的快速突破,也正是得益于共享思维的深入骨髓(见图7)。 图7 计算机系统中的共享思维 在计算机互相连接进入网络层次时,开放、分享的特性更为显著。无论是推动互联网革命的TCP/IP协议模型,还是理想化 的OSI开放系统互连模型,都通过清晰的功能划分,实现了各层之间的能力共享(以OSI模型为例,该模型包括物理层、数据链 路层、网络层、传输层、会话层、表示层和
29、应用层),以实现开放系统中的互连性、互操作性和应用的可移植性(见图8)。 TCP/IP协议的发明人文顿瑟夫和罗伯特卡恩正是由于无法预料未来的网络规模有多大,而让这个协议模型更开放、更重视共 享。一个技术体中,让各部分协调运作的机制最为重要,它体现了该技术体的核心思想。TCP/IP协议是让互联网各部分协调运 作的机制,因此,互联网思维的精髓正是开放、共享的观念。互联网能在短时间内触及世界的各个角落,消除了时间和空间的阻 隔,激发了未曾预期的创新,正是仰赖这种共享机制。 图8 计算机网络体系中的共享思维 在云计算、大数据、物联网、移动互联网、智能硬件等技术快速推进的新局面下,共享的深度有了更大程度
30、的加强。在互联 网/物联网层次的结构内,感知层的RFID、传感器、智能终端等源源不断地收集数据,数据传输到网络层的云计算、大数据平台 上以大规模存储和处理,智能系统(含智能制造、智慧农业、智慧商务、智能电网、智慧交通等)开展智能化、自动化、专业化 的应用,从而形成强大的统一网络,成为经济、社会的神经中枢。网络层的云计算、大数据平台共享化水平前所未有,人们的多 样化需求将得到持续满足(见图9)。 图9 互联网/物联网结构中的共享 随着技术进步和时间推移,我们社会的核心信息基础设施,从早期的电信网演进到互联网,再发展到物联网,被卷入网络的 人、设备、物体数量越来越多,种类越来越丰富。正像历次关键技
31、术突破对人类社会的影响一样,基础设施层次的变化影响最深 远,由技术的更迭带来经济的转型,再引起社会的进步。技术演进促使纵向共享程度加深,导致分工形态的根本改变(见图 10)。 图10 技术演进促使共享程度加深 信息技术发展中,共享能力是根本;信息经济成长中,共享原则是核心;信息社会建设中,共享精神是要义。 (二)分析新经济的合理视角 工业经济以行业分工为主要特征,农业、制造业、服务业的界限泾渭分明,各产业内部的行业边界清晰,所以用三大产业和 行业划分为依据,分析经济动态、把握发展规律恰当、有效。 而新经济格局下,从行业分工入手,使用原有经济体系的分析框架,已越来越难以解释新现象。农业与服务、制
32、造与服务的 界限越来越模糊,行业之间的跨界现象显著。应用原有的概念和框架,对新经济的分析会造成“视差”,导致偏见,如果指导政 策制定,就会抑制新经济的活力。 因此,只有从共享视角看待平台服务的作用,以及生态发展的潜力,才能形成更为科学、合理的分析。比如,了解电子商务 平台和电商服务业的发展,才能解释其为何覆盖的行业范围如此广泛。在电子商务平台上,农产品、有形商品、无形服务均实现 了交易。在适应电商特点的计算、金融、物流、信用等基础设施服务提供商的支撑下,在衍生出来的电商信息系统开发、营销服 务、代运营、客户服务、数据分析、园区运营、教育培训、管理咨询等服务商的配合下,电子商务交易才能充满生机(
33、见图 11)。 图11 经济分析从行业视角到共享视角 此外在产业升级的方向上,我们也能体会到对共享的迫切要求。无论是现代制造业,还是现代服务业等,其“现代”特征都 体现在对新技术的应用、新业态的拓展和新管理方法的实践上。总体来讲,就是由过去对规模经济的单向度追求,向考虑范围经 济的实现、平台共享能力的挖掘上转变。成功的现代服务企业服务众多行业,如以淘宝、天猫为代表的电商平台;成功的现代制 造企业将自身制造能力转化为面向全社会的制造基础设施,如海尔等向互联网化转型的消费电子厂商(见图12)。 图12 平台共享、范围经济成为新关注点 (三)平台共享将成为新经济的主要特征 分工和共享,从来都是一枚硬
34、币的两面,只不过由于新信息基础设施的崛起、数据资源的流动与释放、大规模社会化协作体 系的出现,共享能力的增强与输出才更为显著。如果说原有经济体系中横向分工占上风,那么今后一段时期,纵向共享将成为更 主要的新经济特征。输出共享能力的提供者与充分利用共享能力的接收者,将紧密配合、相得益彰(见图13)。 图13 从行业分工到平台共享 三、新经济的基本形态:三位一体的普惠经济 (一)“平台经济”崛起 平台将相互依赖的不同群体集合在一起,通过促进群体间高效互动,创造了独有价值。近年来互联网平台成为新经济引领 者。截至2015年5月,按照市值计算的全球15大互联网公司,无一例外均为平台型公司,其中美国11
35、家,中国4家。这15大互联 网公司的市值接近2.5万亿美元,是20年前的144倍,互联网平台的力量可见一斑(见图14)。 图14 互联网平台崛起 资料来源:KPCB,玛丽米克尔,2015年全球互联网趋势报告 根据梅特卡夫定律,网络的价值与用户数量平方成正比,这种外部性令互联网平台成长很快,价值极速攀升,远超原有经济 中依赖规模成长的企业(见图15)。 图15 网络外部性令平台企业成长迅速 在达到一定用户基数后,平台的指数级成长态势明显(见图16)。正是由于近年来政府部门给予的宽松环境,中国互联网 平台才能迅速崛起,电商、搜索、社交、游戏等领域均跃居全球领先行列。 图16 平台成长要突破关键点
36、互联网平台的业务涉及多个相关方,用户在不同平台间可以自由选择,因此平台间竞争激烈,服务创新不断推出(见图 17)。 图17 平台由于存在双边或多边,因此彼此间竞争激烈 互联网平台依托新信息基础设施和新生产要素,走出了IT时代大企业封闭式、强调集中控制的信息化之路,踏上了DT时代 为其他企业和个人服务、以激活生产力为目的的“赋能”新征程。在天池大数据竞赛上,阿里巴巴通过“数据工厂”为参赛的青 年才俊提供了强大的云计算能力、数据开发工具以及天猫5.7亿条脱敏交易数据,获胜队伍的算法直接应用于天猫APP“我的双 十一”栏目,交易额提升显著,显示了数据的价值和平台的力量。 互联网平台引领着新商业生态的
37、生成。平台上多方之间互动频繁,企业间竞争更加充分,创新层出不穷(见图18)。如在 电子商务平台淘宝网上,品牌商可以由代运营服务商帮助其在淘宝网上开店完成与消费者的交易,由IT服务商整合线上线下信息 系统,由物流服务商负责货物运输和配送,由支付宝收回货款。淘宝作为交易平台,聚合了众多买方、卖方以及其他电子商务服 务商,形成了充满活力的商业生态圈。 图18 平台上竞争更充分,创新层出不穷 互联网平台推动着新型就业大量涌现。依据BCG推出的互联网时代的就业重构白皮书,受雇于特定企业、通过企业与 市场交换价值的“传统就业”,正向通过互联网平台与市场连接、实现个人市场价值的“平台型就业”转变。按照人力资
38、源与社 会保障部统计,仅以网购平台天猫、淘宝为例,就直接创造了1000万新的工作机会。 互联网平台为创业创新奠定了坚实基础。要释放大众创业创新的活力,降低门槛是当务之急。江苏沙集的农民网商生产简易 家具在淘宝网上销售,2015年“双十一”活动当天突破了1.7亿元,正是依托平台在“干中学”形成的内生优势,让他们成为这 个时代的强者。在2015年阿里云计算召开的创业者大会上,一下子涌入了两万多名年轻的创业者,让人们领略了互联网平台带 来的创新浪潮。 (二)从“分享行为”到“共享经济” 人们通过Uber、Airbnb等互联网平台,扩展分享的物品和服务种类到更多的地区,“分享”从而成为各界瞩目的热门概
39、 念。 互联网平台是这种“分享行为”的赋能者,个人、企业、非盈利组织和政府是“分享行为”的参与者,交换信息使得超量物 品和服务能够流通、分享和重新使用是“分享行为”的目的所在。“分享行为”的驱动因素,被认为包括技术突破及资源约束两 个方面。一方面,移动通信、社交网络和数据处理能力上的突破,让分享信息的流动成本显著降低,分享行为更是摆脱了时间和 空间的限制。另一方面,面临自然资源的制约,现有的生产制造模式不可持续,超量物品和服务的充分利用提上日程。“分享行 为”带来的直接收益包括:从环境上看,资源耗费减少,可持续增强;从经济上看,租用和重复使用,降低了利用成本;从赋权 上看,由于价格昂贵而无法使
40、用某些物品或服务的人群,也能得到普惠分享;从参与上看,分享能力的增强,让更多民众成为主 动的创业者。(部分内容参考维基百科关于sharing economy词条。) 尽管对“分享行为”的讨论热火朝天,但我们认为其视野仍局限于超量物品和服务。对新时期的经济发展来讲,强大的商业 基础设施能力的共享输出才是关键,这个意义上的“共享经济”规模更大,对人类生产、生活方式的塑造也更具有变革性的影 响。我们不仅谈论乘车服务、租房体验,我们还拥抱电子商务平台、运用云计算和大数据能力。从“分享行为”到“共享经 济”,既是思路上的拓展,更是供给侧能力的有力释放(见图19)。 图19 从“分享行为”到“共享经济”
41、如杰里米里夫金所言,我们跨过“占有”时代,正在进入一个“接入”时代,物品的所有权并不重要,只要在需要时能够 通过租用等方式“接入”使用就好。这体现了“所有权”与“使用权”的分离,是“共享经济”的应有之义。 “共享经济”的深刻影响还体现在其对经济发展的全局贯穿性上(见图20)。工农业基础设施、通信基础设施、互联网平 台、生产及生活服务体系、生产者/服务者/消费者/自由连接体等各层均卷入其中,并提供了超越单一所有权的向其他层次如服 务、产品、才能、制度等的扩展性接入。现代农业、现代制造业、现代流通业等新业态均建立在这一基础之上。以山东曹县的淘 宝村为例,农民演艺服装小企业在众多服务商(物流、营销、
42、运营、设计等)的帮助下,在淘宝网电商平台的依托下,在能力充 足的电信网络支撑下,在良好的政策环境中,创业热情得到激发,财富显著增加,“共享经济”的深度可见一斑。当然大规模协 作引发了“共享经济”的能量释放,是建立在“云+网+端”新基础设施和贯通的数据流动,以及社会环境(制度、法律、政策 等)之上的。 图20 共享经济的全局贯穿性 在“共享经济”实现的微观机制上,Carliss Baldwin和Eric von Hippel两人设计的模型指出:由于“模块化”和“互联网 技术的广泛应用”,企业发生的成本中“设计成本”和“沟通成本”两部分会显著降低,从而让从单纯依靠“生产者创新”,拓 展至“用户创新
43、”和“开放式协作创新”。互联网平台显然承担了这样的功能,让共享经济得以成为现实(见图21)。 图21 平台是共享经济实现的基础 资料来源:Carliss Baldwin和Eric von Hippel,Modeling a Paradigm Shift:From Producer Innovation to User and Open Collaborative Innovation (三)“微经济”涌现 根据刘鹰教授等人的研究,纵观生产、就业、消费、市场和分配方面,微经济的涌现已成为重要的经济发展动向。 在生产上碎片化趋势明显,中型和大型企业的数量逐渐减少。 在就业上个性化特色突出,大量劳动
44、者会在新型服务业中实现自我就业。 在消费上多样化需求迫切,不仅体现在实体消费方面,而且体现在投资、理财等虚拟消费方面。 在市场上透明化效果显著,时间、地域、场景都不能成为交换的障碍,信息不对称成为历史。 在分配上福利化程度提高,不但总体收益增加,而且分配也更加公平。 根据调查数据及预测,中国小企业总数会显著增加,企业的密度会提升,即企业小型化趋势明显(见图22)。 图22 中国企业规模的变化 消费者日益呈现出新特点,即需求个性、见多识广、相互联系增多和更加积极主动。他们的转变倒逼商业组织向“平台+小 企业(个人)”的方向演化,这样才能“接得住”大量“小多快”的需求。因此大企业内部也体现出“微经
45、济”的特点,企业会 将自身看作平台,内部员工组成类似于小企业的创新小团体,企业的任务就是为这些员工团体和个人服务,调动这些“创意精 英”,更好地满足市场需求。由于员工的信息向社会公开、透明,企业之间的较量便转变为“平台+创新小团体(个人)”之间 的竞争。延伸到组织外部,围绕着互联网平台,会形成众多“平台+小企业(个人)”的组合(见图23)。 图23 微经济:“平台+小企业(个人)”化趋势显著 资料来源:普拉哈拉德等,消费者王朝:与顾客共创价值,机械工业出版社,2005年6月。 (四)普惠经济:“平台经济”、“共享经济”、“微经济”三位一体 “平台经济”、“共享经济”和“微经济”实质上是三位一体
46、,相辅相成,构成了新经济的基本形态(见图24)。 图24 新经济的基本形态:“平台经济”、“共享经济”、“微经济”三位一体 互联网平台显著降低了各方沟通成本,直接支撑大规模协作的形成,向全社会共享能力,从而激发微经济活力,组织内 外“平台小企业(个人)”的模式日益成为主流。计算、物流、金融、交易等能力充分共享,促进竞争水平的增强、创新效率 的提升。如利用阿里云提供的云计算服务,原创动漫游戏公司米哈游的游戏产品在登陆应用商店当天就冲到了收费榜第一 名。目前该公司员工将近50人,收入达到千万级。这充分反映了互联网平台的共享能力输出撬动微经济增长的杠杆作用。 “平台经济”是基础,“共享经济”是实质,
47、“微经济”是土壤。中国国情为三者协同发展提供了良好环境。由于中国小企 业众多,只有基于互联网平台其规模才可以迅速扩大,越过关键点实现指数级增长,而平台提供了强大的共享能力,赋能小企 业,引领新商业生态繁荣,进一步吸引更多的小企业利用平台,也促使更多适应平台特性的小企业涌现,因此平台才有进一步的 成长空间。紧密联系的“平台经济”、“共享经济”、“微经济”将是中国新经济的基本形态取得突破的温床(见图25)。 图25 中国国情催生新经济的基本形态 “平台经济”、“共享经济”、“微经济”三位一体,以“普惠经济”的统一面貌呈现,成为新经济的基本形态。旧有的经 济体系其目标的达成是以GDP的多寡为导向的,
48、由此产生了一系列社会、生态等问题。而新经济的基本形态将从“普惠”着手 进行破解。 新经济的“普惠性”可从三方面来理解: 一是基础设施层次的“普惠经济”,平台强大的商业基础设施能力的共享输出,降低了门槛,让小企业(个人)与拥有雄厚 资金的大企业站在同一高度的舞台上,只要具备知识、技能、创意和对市场敏锐的嗅觉,小企业(个人)就能与强者一较高低, 乃至占据竞争优势。 二是覆盖范围层次的“普惠经济”,基于新的信息基础设施,平台共享能力输出的范围将更广,抹平地区乃至国家之间的落 差,通过接入大规模的社会化协作网络,各地均可找到经济发展上的比较优势和突破口。 三是可持续层次的“普惠经济”,平台集中输出强大
49、的共享能力,小企业(个人)更好地满足消费者的需求,以C2B实现按 需制造,可以合理利用自然资源、减少无效生产流通、更好地保护环境,这样才能做到可持续发展,保证代际公平。 四、新经济的制度变迁:三大着力方向 从总体发展考虑,基于对新经济基本形态的认识,应从“平台经济”、“共享经济”、“微经济”协同发展的大局出发,做 到以下几点: 鼓励中国平台经济创新。 优化共享能力输出环境。 创造激励微经济发展的氛围。 要发挥新经济“普惠”的作用,需要从能力建设、激励机制、容忍创新的战略宽松和前瞻性的制度设计角度,采取切实举 措,从而激发新经济活力。 结合中国新经济发展的迫切要求,相应的制度建设应从三个主要方向着力。 (一)理解新经济实质,大力扶持平台发展 应明确平台在促进新经济发展上的重要地位和作用。平台是商业基础设施的一部分,是“共享经济”、“微经济”发展的依 托,应提供优惠政策以鼓励其创新,尤其是在各类平台业务成长创新的初期,只有这样才能使其快速越过关键点,早日迎来指数 级增长,从而继续保持我国新经济发展的国际优势地位。 应从提高全社会创新效率的角度,保持平台的完整性。应看到平台间可竞争性强的特点,充分发挥其促进市场总体竞争水平 提升、激发大规模社会化协作的核心作用。平台若切分,其共享能力输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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