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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导读 平克也追星 1977年,一位青年科学家面临一个令人嫉妒的选择:究竟去哈佛大学还是麻省理工学院任教?这一年,他从斯坦福大学博 士毕业,已在霍普金斯大学担任助理教授3年。在这个甜蜜时刻,他收到一位哈佛大学研一学生写来的信件。学生如追星的小女 孩一样,推崇他并邀请他来哈佛担任自己的博士论文导师。说不清是不是这份诚意打动了这位青年科学家,结果,他真的去哈佛 任教,而这位学生也如愿找到一位称心的导师。 从此,这对相差6岁的师生,开启了长达半个世纪的深厚情谊。虽然两人学术路线略有偏差,但都在认知科学领域攻城略 地。这位老师成为20世纪末和21世纪初,世界上最伟大的认知神经科学家之一,在心理意象(me
2、ntal imagery)等领域做出巨 大贡献。而那位学生不仅在科研领域,如认知心理学、演化心理学与心理语言学取得杰出贡献,屡获殊荣,而且在科学写作领域 大放异彩。他的著作语言本能、心智探奇写作严谨,文笔优美,想象瑰丽,畅销且长销。今年他谈论写作的新书风格 感觉尚未出版,即广受关注,荣登亚马逊畅销书榜已久,科学期刊自然(Nature)予以少见专文报道,可谓万众瞩目, 史上罕见。 所谓人生赢家,或许就是这样吧连找导师也是与众不同,从校外拉一位过来。那位学生就是如今被誉为21世纪最重要 的思想家史蒂文平克(Steven Pinker)。这位老师则是本书作者之一与认知模式理论提出者科斯林(Steph
3、en Kosslyn)教 授。 平克文名远扬,举世公认,珍惜羽毛,一向较少荐书。在我印象中,他上一次荐书,还是为一位被哈佛大学心理系开除的学 生哈里斯(Judith R.Harris)的处女作教养的迷思。但是,平克对老师的著作一向力顶,用他的话来说,科斯林是知音兼辩 友(confidant and debating-partner)。上次科斯林关于视觉思维的新书问世,讲述如何运用认知心理学原理设计PPT,他毫 不犹豫地力荐。所以,当科斯林2013年这本新书问世,平克也不例外,照样力荐之。平克的推荐帮了老师大忙。一个新鲜学 说,就此传播开来。 那么,科斯林说了一个什么新故事呢?我们先从流行文化中
4、的一个错误观念说起:左脑右脑大不同。 你是家长,打开网上书店,准备帮孩子挑一些书,你会看到右脑革命、右脑开发这类读物或者培训课程;你在热 恋,与心爱的人吵架时,你会生气地说,他只会用左脑思考,而她只会右脑思考;你是老板,招聘时,你想挑一些右脑型人才, 你认为他们可能更善于管理。诸如上述常见错误观点,如左脑分管分析和逻辑;右脑分管艺术和直觉;男性善用左脑;女性善用 右脑;左脑计划,右脑管理,广泛流传。正如科斯林在第5章指出的一样,左脑与右脑的这种二分法,来自1981年诺贝尔奖得主 斯佩里(Roger Sperry)的割裂脑研究。然而,媒体刻意简化与故意曲解扩大了它的局限性,忘记了当年斯佩里的警告
5、: 总的来说,在实验中观察到的左右半脑认知方式的巨大差异,是一种容易失控的观点在正常的完整大脑中,两个半球往往作为一个整体紧 密合作,记住这一点非常重要。 随着认知神经科学快速推进,我们已经可以采用核磁共振成像等各类先进设备来考察人类大脑如何运作。科学家普遍发现, 左脑右脑差异并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大。以至于在2008年,神经科学家特蕾西审查2200多篇脑科学文献,聚集数十名世界知名神 经科学家开会讨论时,各位科学家均将“左右脑”列为神经迷思(neuromyth)。 虽然左右脑差异并不存在。但这种二元化的划分非常有说服力,所以,当你碰到寻找差异时,你会不由自主地用左右脑来对 应。比如前面所述,男性
6、对应左脑,女性对应右脑;计划对应左脑,管理对应右脑。同样地,将人划分到相应类别中的人格类型 说,也是人格心理学中历史悠久的传统。既可以上溯到星座与古希腊的体液说,也包括近代根据荣格人格理论延伸而来的MBTI 等。 人格类型说的优点在于它可以帮我们简化世界,缺点则在于世界过于复杂,往往会使得你所依据的划分标准并不靠谱。那 么,我们为什么不使用更底层的认知神经科学证据来划分人呢? 这就是科斯林去年新书所做的工作:认知模式理论。认知模式理论最早源自他早期与平克所做的心理意象研究。当你在大脑 中想象,大象与老鼠站在一起。大象是否有尾巴?老鼠是否有尾巴?哪个问题你回答更快? 当你在头脑中想象大象与老鼠的
7、时候,你究竟能更快想象出大象还是老鼠?物体的大小会影响你的心理意象。除了大小属性 之外,还会有其他属性影响你的心理意向判断。比如,你更擅长以上脑为基础的空间意象还是以下脑为基础的客体意象?试看第 4章的4个问题: 自由女神像哪只手握着火炬? 时钟在3:05分针和指针形成的角度是不是大于8:20的? 米老鼠耳朵是什么形状? 卷心莴苣和菠菜相比,哪一种蔬菜更绿? 前两个问题侧重空间意象,后两个问题侧重客体意象。你的大脑更擅长哪种方式,也会影响到对世界的判断。在自己早年的 心理意象研究以及众多认知神经科学研究基础上,科斯林等2011年发表在美国心理学家上的元分析报告,调研了100篇神经 科学论文,总
8、结了10多个变量,然后根据这10多个变量精炼出两个大维度:上脑与下脑。上脑包括整个顶叶和额叶的上半部分 (也是较大的一部分),下脑包括额叶较小的其余部分和整个枕叶及颞叶。人们同时运用上脑下脑两个系统。上脑负责创造及监 察计划,下脑则负责分类及传译信息(参见第3章、第4章的介绍)。 如果说左右脑划分侧重于平面,科斯林的划分则侧重于立体;如果说以往人格心理学对人的分类是侧重词汇,科斯林的划分 则是侧重大脑结构差异。 接下来,科斯林更重要的贡献在于,认为虽然人们都是同时使用上下脑工作,但不同的人对上下脑的依赖程度不同,因此, 他率领的研究团队,依据人们使用上脑或下脑的不同程度,从人如何接触世界与人如
9、何与他人互动出发,归纳出4种主要的认知 模式。 行动者模式(mover):这类人上脑与下脑使用量都超出常人,善于计划,预测后果。习惯运用这类认知模式的人往往适合做领导者,如公 司CEO、校长等。西方典型代表如脱口秀女王奥普拉、莱特兄弟;中国典型代表如毛泽东,三国之曹操。 感知者模式(perceiver):这类人多使用下脑而较少使用上脑,低调内敛,见解独特。他们尝试深层次理解所感知的东西,长于观察全盘 局势,为人沉着冷静,经常追踪事情发展态势的变化。习惯运用这类认知模式的人往往适合做小说家、牧师或图书管理员等,在团队中更适合 扮演军师,提出更佳建议。西方典型代表如在孤独中写诗的狄金森(Emily
10、 Dickinson)、小说家莫里森(Toni Morrison);中国典型代 表如陶渊明,三国之诸葛亮。 刺激者模式(stimulator):这类人多用上脑而较少用下脑,富有创造力,却较难掌握尺度,适而可止。他们能跳出框架思考及制订计 划,但当事情出错时,难以纠错与想出新的解决方法。习惯运用这类认知模式的人在团队中不应独当一面,担任唯一领导。西方典型代表如社 会活动家霍夫曼(Abbie Hoffman)、泰格伍兹;中国典型代表如竹林七贤,三国之猛张飞。 适应者模式(adaptor):这类人少用上脑或下脑,随波逐流,顺其自然,自由奔放,容易适应,与人相处愉快。他们一般不擅长想出新主 意,但当要
11、执行具体计划时,却是最重要的行动者,习惯这类认知模式的人轻易就能适应计划,往往适合在团队中担任骨干与负责重要运营。 西方典型代表如泰勒(Elizabeth Taylor)、棒球巨星曼托(Mickey Mantle);中国典型代表如周恩来,三国之关羽。 科斯林在第8章介绍模式起源后,第912章,具体介绍了四种认知模式,并列举了一些典型名人与虚拟角色;然后在第13 章提供了一个经过初步信效度检验的问卷,来帮助你确定自己是哪种模式;最后在第14章介绍了不同认知模式导向的人如何更 好地进行团队协作。当你碰到那些自己的认知模式不善于处理的事情时,不要急于切换模式。作者们通过一个森林动物的寓言和 迷宫人造
12、物的实验,建议你应该根据你想要完成的任务,就像残疾人挑选辅助自己的义肢一样来挑选你的伙伴。 当然,必须承认,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科斯林文笔不如大作家平克,加上中文转译,会使得此书略逊一筹,精妙思想,理解 略有难度。同时,人格心理学近些年主流发展方向侧重于社会动机论与特质论结合,科斯林新学说究竟能受到多大的承认与欢 迎,这还有待进一步探讨。无论如何,它给你提供了一种理解世界的新视角,这也许是平克力顶老师的重要原因吧。 阳志平,安人心智科学总监 微博: 2014-9-29 前言 为什么需要另一本介绍大脑的书 或许,这是关于大脑书籍的黄金时代。 在书店或网上溜达一圈,你会发现,探索大脑在工作、人脉关系
13、、创造力、情感、个人成就等方面角色的书籍多如牛毛,让 人无从选择。神经学家、心理学家、人生导师等各显其能,各种理论和观点纷繁呈现。作者指导我们如何强化知识、技巧和能 力,以及如何改善大脑性能以这种或那种方法承诺生活会更美好。 于是,问题就变成了:为什么需要另一本介绍大脑的书? 因为这本书与众不同。 本书提出了一项全新的、站得住脚的关于大脑功能和心理学的理论,这项理论建立在一项重大却经常被忽略的解剖学划分的 基础上。我们在这里描述的“认知模式理论”根植于数十年的研究结果,这些研究大部分都是科学研究。“认知模式”是一种以 个人如何接触世界、如何与他人交流为基础的普遍思维方式。据我们所知,这些发现还
14、是第一次被系统性地呈现给主流读者。 我们从过去的错误中学到不少东西,尤其是那些起源可以追溯到将大脑划分为左右两半的方法。本书否定了这个延续半个世 纪之久的、占主导地位的、讲述“分析/逻辑性的”左半脑和“艺术性/直觉的”右半脑之间所谓巨大差异的故事。尽管左右半脑 的确拥有某些不同的功能,但它们并不是普遍流行的故事所描述的那样。为了不重蹈覆辙,我们粗略思考了一下这个故事是如何 得到大众文化广泛支持的为什么没有可靠的科学依据。早期的理论有很多困扰,然而我们的理论并没有步早期理论的后 尘,尤其是我们没有尝试发展一种描述大脑有多少区域在工作的非白即黑的简单二分法。相反,我们强调的是大脑不同区域的不 同系
15、统发挥的作用。 我们希望这本书能面向普通读者,但也希望对科学领域有所影响。自神经影像(也称脑部扫描)于20世纪80年代横空出世 以来,精神和大脑的很多研究明显不再那么理论化了。尽管神经影像在现代神经系统科学中是一种很有价值的工具,却一直没有 被有效地运用。如今,在扫描人们的大脑时,一些研究者简单要求他们执行一项任务(如下国际象棋或思考某个主题),然后观 察大脑有哪些区域被激活。使用这种方法来检测理论,和传统的方法大相径庭。然而,传统方法也很重要,因为它正是通过不断 完善理论来推动科学的发展,所以理论的发展和评估是很关键的。在本书中,我们通过提出一种全新、可信和连贯的并以坚实的 实证结果为依据的
16、理论,试图回归到“假设驱动”的传统。 此外,我们要提醒读者的是,这项理论还在发展中,很多关键的预测还需要严格的实证检验。我们希望读者以这种态度来接 受本书的观点,如接受那些值得深思且依据充足的假设,而不是当作公认的真理。我们也希望这本书能激发新一轮的研究,进一 步丰富我们对大脑实际工作原理的了解。 不仅如此,我们希望,认知模式理论在认识我们自己(作为人类整体和个体)方面做出重要的贡献。我们所提出的理论应该 可以促使你去思考以前可能从未想过的问题。不论你的兴趣是提升自我、提高社交能力还是开展商业活动(或三个方面都是), 我们相信了解和思考认知模式理论会让你受益匪浅。我们希望本书能引发读者深思。愿
17、它能够帮助你认识自己和你生活中的人。 中国古代哲学家老子说过:“知人者智,自知者明。” 斯蒂芬M.科斯林教授 加利福尼亚州,旧金山 G.韦恩米勒 罗德岛州,普罗维登斯 第1章 一种新的观察方法:大脑揭示了什么 按理说,在已知宇宙中,大脑算是最为复杂的物质。据估算,亿万个脑细胞之间可能存在的连接组合的数量可与宇宙的基本 粒子相媲美。 因此,我们要如何认识这个复杂的器官? 这当然不只是学术实践。大脑暗地里影响了我们所做的每一件事,从早上醒来,一天中体力、社交和情感上的消耗,到睡 觉,或做梦。可以说,我们的大脑共同组建了企业和社会。 但是,大脑极其复杂的事实并不意味着我们永远无法认识它。如果真是这样
18、,心理学这个领域就不会存在。在本书中,我们 提出了一种观察大脑的全新方法,它或许能够帮助你了解大脑是如何让你产生思想、感情和行为,以及如何影响你和他人的关 系。然而,除了研究中心以外,这项理论所依据的许多原理几乎没有得到关注。 尽管大脑很复杂,而且神经学还是一门相对年轻的学科,但是我们仍然可以通过以下两种观点来了解大脑是如何运作的。 第一,在不同层次的分析下,包括大脑在内的任何客体都有可能被检验。以大楼为例,我们思考它的结构:楼层平面图、房 间的形状、大门和窗户所在的位置等。我们也可以进一步分析、思考建设材料:砖头、木材、灰泥等。如果喜欢,还可以更深层 次地思考材料的分子结构,如一块砖头的原子
19、排列。 哪种层次是最好的呢?这取决于我们想要回答的问题。 如果想知道这所房子对一个五口之家来说是否宽敞,就会强调结构。如果想知道这五口之家是否感觉舒适,就会重视材料。 如果想要给砖头制造商设计一款产品,就会关注分子结构。 同样,如果想知道大脑是如何让我们产生思想、情感和行为的,就要强调“大脑结构是如何让大脑储存和处理信息”这一大 的方面就好比大楼的结构。为了在这一层次上了解大脑,我们不必知道所有关于脑细胞(神经元)间的个体联结、粒子通 过细胞膜的方式,或其他任何生物化学过程的细节;也不必知道组成神经元内在部分的分子结构。在结构层次的分析上,神经学 和心理学的研究者已经掌握了很多关于大脑如何运作
20、的知识,尽管还不能完全理解更深层次的内容。这种分析更多的是从宏观而 不是微观角度进行的,而这一层次上的研究则构成了我们理论的基础。 第二,在结构层次上,大脑被组织成系统,而这些系统又被组织成子系统。 例如,大脑中如一枚邮票大小的称为V5的区域,在处理视觉运动感知中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V代表视觉,5表明这个区域 远离第一视觉区域V1)。当一个人看到一个运动的客体时,这个区域的神经元就会产生神经冲动。如果V5区域受损,人们就很 难在视觉上觉察客体的运动。V5区域属于一个较大的记录客体位置的系统,而这个较大的系统则属于另一个更大的协调客体位 置和特性的系统。 需要指出的是,即使坚持一个层次的分析(我
21、们的例子是如何储存和处理信息),我们还是可以研究高度特化的小区域或者 更大的区域。而且(这点将会非常重要)当我们不断认真思考大脑中大片的“不动产”时,我们需要使用那些更加能够概括它们 功能的词语:这些词句能够描述组成区域所完成的更加专业的事情。 在本书中,我们依赖这两种观点:我们运用较高层次的分析(类似于楼房的结构)来描述大脑较大区域的特征。 我们的检验不可能还停留在几十年前的水平上。生活在神经影像技术得以发明和改善的现代社会里,对于我们这些对大脑深 感兴趣的人来说是多么幸运。这项技术非常适用于检测大脑储存和处理信息的区域有多大,通过这项技术我们也学到不少东西, 结合旧的技术,如检验思想、情感
22、和行为在大脑特定部位受损之后是如何改变的。 为了解释这项以人们如何接触世界、如何与他人交流为基础的认知模式理论,我们需要为你提供大量的信息。我们希望你能 了解理论的来源,我们不是变戏法或凭空捏造出来的。但也不必只见树木不见森林:你真正需要牢记的只有这三个关键点。 第一,上脑和下脑拥有不同的功能。上脑拟定和执行计划(通常涉及决定将客体移向哪里或在空间里如何运动身体),而下 脑则对关于世界的输入信息进行分类和说明。上脑和下脑一直都在共同协作。最重要的是,上脑利用从下脑传递的信息来制订计 划(计划随着时间发生改变时,则要对它们进行调整)。 第二,根据这项理论,人们倾向于依赖这两种大脑系统的程度是有区
23、别的:因为大脑的这些功能具有可选性(即不由即时情 况所决定),例如一些人同时非常依赖两个系统,一些人依赖下脑而不是上脑系统,一些人依赖上脑而非下脑系统,另一些人对 这两种系统都不是很依赖。 第三,这四种设想定义了四种基本认知模式:以人们如何接触世界、如何与他人互动为基础的普遍思维方式。根据认知模式 理论,我们每个人都有一种特定的主导型认知模式,它会影响我们如何应对我们的遭遇,以及如何与他人相处。当然,细节很重 要,但这些都是我们的基本观点。 是系统,而非二分法 在本书中,我们利用研究者掌握的知识提出了一种全新的脑功能理论,脑功能的实现取决于上脑和下脑相互作用的方式。但 我们不想依据一种或一套简
24、单的二分法来描述上脑和下脑的特征,而正是这种二分法造成了现有的、众所周知的左右半脑的划分 法,造成了这个在过去几十年中统治大众文化的大脑故事。你或许已经听过这个故事,这个故事将左半脑和右半脑分别描绘为逻 辑性的和直觉的、言语的和知觉的、分析性的和综合性的,等等。问题是,这些以偏概全的归纳完全经不起科学的推敲。左半脑 和右半脑的区别很微妙,简单而笼统的二分法实际上不能解释左右半脑是如何运行的。(我们将在第5章讨论这个主题。) 如果需要用包容性的词句来描述大脑大部分区域的特征,简单二分法是相当诱人的。但问题是,这种二分法一般不能表现大 脑大部分区域真正运作的方式:当我们观察大脑的大部分区域时,我们
25、必须将大量执行特化任务(如动作检测)的小区域集合起 来。随着我们检测的范围日益扩大,被集合起来的小区域也将日益多样化。即使可以利用二分法来描述一些非常特化的区域,但 依然无法用单一的特征来概括所有特化的小区域,因为小区域也许既没有单一的功能,也没有共同的功能。相比一根电线而言, 大脑的大区域或许更像一根绳子:在绳子上,细小的线相互重叠,却没有一条线能贯穿整根绳子。 在思考大脑大部分区域的时候,我们需要考虑的是系统,而不是二分法。一个系统既有输入和输出,也有一套共同运作为特 定输入产生适当输出的组成部分。 我们熟悉的一种系统是自行车:输入是向下踩住踏板、骑车者在保持平衡中轻微移动身体,以及转动手
26、把的力。组成部分包 括车座、车轮、手把、踏板、齿轮、车链,等等。输出则是自行车向前运动、保持直立并一直朝着某个方向行驶。重要的是,组 成部分的作用在于,通过共同合作为整体系统(整辆自行车)提供适当的输出。手把连接到前轮,是为了更好地掌控方向;车座 安装在踏板的上方,是为了方便踩踏;齿轮传动链连接到后轮,是为了推动车子向前行驶;等等。 相同的原理也适用于大脑:大脑的不同区域发挥不同的功能,这些区域共同合作的结果是为特定输入(如特定的情景和声 音)产生适当的输出(如你在躲避一个物体)。举个例子,看到一辆汽车向你呼啸而来,你就会跳到一旁来躲闪。 上脑,下脑 我们在本书中提出的认知模式理论建立在“将大
27、脑划分成上脑和下脑两个重要部分”的基础上,我们将把每一部分看成一个 以特定方式处理信息的大型系统。如我们所说,通过将大脑划分为这两大系统以及记录组成部分是如何共同运作的,我们从中学 到了不少东西。首先,让我们来阐明上脑和下脑的意义:观察一张大脑侧视图(见图1-1),图上显示了大脑皮质(cerebral cortex),聚集了大部分神经元胞体的薄薄的大脑表层。大脑皮质是形成多数认知活动的地方,在本书中,我们关注的几乎都是 大脑皮质(不是“内脑”,这个结构位于大脑内部皮质的下方,并参与情感与许多自动功能,如控制兴奋和饥饿)。 图1-1 脑叶 请注意,沿着颞叶上端的折痕就是大脑外侧裂,它将下脑的大部
28、分区域和上脑分隔开来。 侧视图标出4个脑叶(枕叶、颞叶、额叶和顶叶)和大脑外侧裂(sylvian fissure,又称西尔维厄斯裂)的位置。大脑外侧 裂是一条将大脑粗略划分为上脑和下脑的巨大、高度可见的折痕。每个脑叶都拥有许多相对专业化的系统,但对我们的目的而 言,将4个脑叶分成两组大型的处理系统将最有益处:位于下脑的枕叶和颞叶,位于上脑的顶叶和大部分的额叶。我们还必须进 一步做出神经解剖学的区分:根据连接到顶叶和颞叶的方式,额叶还能分为上端和下端。因此,大脑就被清晰地划分为上脑和下 脑。 上脑和下脑的功能有相当大的差异。这个事实首次在视觉感知中被发现;美国国家科学奖获得者莫蒂默米什金(Mor
29、timer Mishkin)和国家精神卫生院的莱斯利G.昂格莱德(Leslie G.Ungerleider)于1982年在一篇里程碑式的论文中支持了这个事 实。然而,这项开拓性的研究在大众文化中却没有受到多大的关注。这项研究以猕猴作为实验对象,它们的大脑处理视觉信息的 方式和人类的很相似。 米什金和昂格莱德的研究值得我们停下来认真思考一些细节,因为这个研究为上脑系统和下脑系统的不同功能提供了基本的 见解。科学家训练猕猴完成两项任务。在第一项任务中,猕猴必须学会辨别出,在两个具有不同形状的物体中,哪个物体隐藏有 少量的食物。这些物体都是三维的(如有条纹的棱形柱体),它们隐藏有小杯子,其中一个杯子
30、装有美味的食物。每一次出现 时,这些物体的位置都会被随意弄乱,但每一次隐藏食物的都是同一个物体。为了找到食物,猕猴需要学会辨别出这个物体的形 状。在第二项任务中,对象则是两张完全相同的灰色海报,两张海报都隐藏有小杯子,其中一个杯子装有食物。现在,一个圆柱 状块放在掩盖食物的海报附近。每一次出现时,圆柱状块都会被随意弄乱位置,但它和其中一张海报的距离比另一张近食 物总是藏在距离圆柱状块最近的那张海报底下,所以猕猴必须辨认出距离圆柱状块最近的那张海报,这样才能找到食物。 简言之,第一项任务要求学会辨认形状,第二项任务则要求辨认相对位置。 猕猴掌握这两项任务的技巧之后,研究者通过手术摘除它们一部分大
31、脑。一些猕猴被摘除下脑的一部分(颞叶的下端),而 另一些则被摘除上脑的一部分(顶叶的后部)。实验的结果很有戏剧性:被摘除下脑的猕猴不能再完成形状任务,也无法再次学 会执行这项任务的方法,但依旧可以很好地完成位置任务。被摘除上脑的猕猴则恰好相反:他们不能再完成位置的任务,也无法 再次学会执行这项任务的方法,但依旧可以很好地完成形状任务。 之后的许多研究,包括那些依赖神经影像来检测人类在执行与猕猴类似的任务时的大脑活动研究,都得出了相同的结论:在 颞叶(位于下脑)进行的处理对视觉识别至关重要,如感觉我们之前见过这个物体、感觉它很熟悉(我之前见过那只猫);而在 顶叶(位于上脑)进行的处理则在记录空间
32、关系(一个客体位于另一个客体的左侧)上起到关键的作用。 这些功能发生在比较靠近神经联结传递来自眼睛和耳朵的输入的地方,但处理并非在那里就停止了。确切地说,关于一个客 体是什么和在哪里的信息流向大脑的其他区域,这些区域利用这些信息进行不同的运作。研究者表明,上脑和下脑在各种不同的 功能如记忆、注意、决策、计划和情感中扮演专门的角色。例如,1993年,在耶鲁大学工作的福雷泽威尔森(Fraser Wilson)、谢默思斯坎莱德(Seamas Scalaidhe)和帕特丽夏高曼拉齐(Patricia GoldmanRakic)在科学(Science) 杂志上发表了他们开创性的研究。像米什金和昂格莱德那
33、样,他们训练猴子执行一项任务,但研究者将细小的电线嵌入它们大脑 的特定区域,而不是摘除一部分大脑,当猴子试图在短时间内记住特定形状在屏幕上的位置并对物体做一个简单的判断时,研究 者就能监测独立神经元的活动。关于客体位置的判断与位于上脑(明确来说,位于额叶的上端)的活动神经元有关,而关于客体 自身的判断则与位于下脑(额叶的下端)的活动神经元有关。 如图1-2所显示,检测人类和猴子大脑结构的研究者发现,从枕叶延伸出来的神经痕迹并没有中止在顶叶和颞叶,反而分别 继续延伸到额叶的上端和下端。不仅如此,(对我们的理论来说更重要的是)研究已经证实上脑和下脑系统都有一个内部组织, 它能让大脑的不同区域迅速地
34、进行沟通与合作。 图1-2 接收来自眼睛的输入的第一个区域是V1(V代表视觉,1表明第一)。大量神经通路往下伸向颞叶(IT代表颞叶的下 部),往上通向顶叶(PP代表顶叶的后部)。两条通路继续伸入额叶,直到背外侧,即上侧,图中的DL和底部(IC代表凸面的 下部)。这些通路在视觉、短暂性记住信息来做出判断和其他功能上发挥作用。 大脑的两个系统 对这些系统有所认识之后,我们就快速地了解一下4个脑叶在上脑和下脑的运作以及它们共同协作的方式。在继续为我们的 理论建立科学基础的同时,我们将深入介绍更多的细节。 枕叶(位于下脑)基本上都是处理来自眼睛的视觉输入,颞叶(也是位于下脑)的关键部分则处理来自耳朵的
35、听觉输入。大 脑的这些区域对从感官传来的携带信息的信号进行组织,过滤信号中的噪声,然后将信号分流到大脑更深的区域。正如昂格莱 德、米什金和其他许多研究人员所揭示的,颞叶的其他部分包含关于形状和声音的永久记忆。因此,从眼睛和耳朵传来的信号最 终能够激活关于客体的相关储存记忆,就像一把打开对应锁头的钥匙。从眼睛和耳朵传来的信号也会分流到额叶的底部,而额叶 底部通过许多神经联结和颞叶、枕叶紧密相连。额叶的下端负责人的情感记忆。 简言之,在很大程度上,下脑涉及处理来自感官的信息并利用它们激活与相关客体和事件有关的适当记忆。譬如,当你在陌 生人海中看到一张脸,认出那是一位朋友的脸,因为从眼睛传来的输入就
36、像一把开启关于你朋友记忆的钥匙。一旦激活了相关记 忆,你就能知道那些内隐记忆,例如,她喜欢卡布奇诺,在所在行业里已经拥有丰富的经验,并且经常给出好的建议。 有时候,弄清你正在看什么或听什么,这件事就算完了(例如,可能发生在你看电视的时候),但事情经常不是这样的。我 们想要弄清身边发生的事情,这样就可以确定目标并找出实现目标的方法。例如,你也许决定邀请朋友到一间喜欢的咖啡厅相 聚,点了一杯卡布奇诺,并打算向朋友请教一个工作上的问题。 这些计划从哪儿来?它们又是怎么起作用的? 拟定和实施计划属于上脑系统的范畴。值得一提的是,额叶的上端参与这些功能。但上脑是如何清楚被感知的事情呢?关于 客体空间位置
37、的信息对计划如此重要,以至于它们在上脑就被直接处理了。我们需要了解客体的位置,是为了判断如何移动它们 或在我们设法靠近或躲避它们时如何运动我们的身体。(在我们的例子里,如果缺乏这类信息,你就无法知道该怎么挤过人群来 到你朋友的身边并和她交谈。)但我们需要知道的不只是客体的位置,还要知道这些客体是什么。这些来自下脑的信息流向上 脑,上脑就能利用这些关于被感知的物体的性质的信息。 上脑和下脑在很多方面是相互协调的。最基本的一点是,当视觉和听觉感知区域(位于枕叶和颞叶)将信号传送到下脑的深 处时,同时也将信号向上传送到顶叶。如之前所见,除了其他方面,顶叶负责记录物体的位置(你的朋友在人群中)。信息随
38、后 就传送到额叶的上端。事实上,顶叶通过许多神经联结和额叶的上端紧密相连。这些神经联结的数量庞大,并有精确的指向性, 所以顶叶和额叶之间的合作明显会很密切。 额叶的上端也有很多控制行动的区域。因为我们的行动发生在直接环境里,为了给行动制订合适的计划,大脑需要知道物体 的位置,并靠近它,跨越它,避开它,等等。为了走向你朋友,你需要知道朋友离你有多远;为了和她说话,你需要知道她面向 哪个方向;你需要站在离她足够近的地方(但也不能太近),她才能清楚地听到你的声音。 额叶上端的很多区域位于输入(感官信号)和输出(行动)之间,这就能解释为什么这些区域既参与做出判断,又参与拟定 计划。这些区域不只接收来自
39、下脑的关于我们所感知客体的输入以及来自顶叶的关于客体位置的输入,同时也接收来自额叶下端 的与情感有关的输入。所以,额叶的上端能够综合考虑“那是什么”、对此产生的情感反应和我们的目标的信息。因此,它们在 我们制订计划、做出决策并以特定的方式(在某种程度上通过与顶叶联结的方式)引起注意上发挥至关重要的作用。如果我们的 目标和情感要对周围不断变化的事件做出反应,它们就能使我们明白应该做些什么。 额叶和顶叶的分界线是大脑的中央沟(central sulcus)(沟就是大脑的折痕,很深的沟则称为裂,如大脑外侧裂)。位于 额叶并紧挨这条大致垂直的折痕的前端,是一个被称为“监控带”(monitor stri
40、p)的控制精细动作的区域。位于顶叶并紧挨 中央沟的后部,则是关注身体感觉的“体感带”(somatosensory strip)。 为什么输入区域和输出区域会彼此相邻呢?答案可能是:如果一个计划不能产生所期待的结果,我们显然不会一直坚持用 它。例如,你和朋友交谈完,掏出手机翻出日历来记录打算再见面的日期。但手机要滑出你的手心,你就会飞快地握紧它,阻止 它掉落地上。如果某个东西紧挨着能够控制物体的精确操作的区域,它的感觉会如何?从系统的角度来看,对这种感觉的回应进 行具体说明,这是很有意义的:这种安排让系统可以迅速地利用回馈信息采取行动来实现特定目的(在这个例子中则是不让手机 掉落)。 对大脑不同
41、区域如何相互作用的思考促使本书的作者斯蒂芬组织了一个小组,对那些有关上脑和下脑功能的科学文献进行了 大量、前所未有的分析,我们将会在第3章详细讨论。这些分析描述了两个系统的重要功能。 下脑系统对来自感官的信号进行组织,同时将感知客体和预先储存在记忆中的信息作比较,然后利用比较结果对产生输入信 号的物体和事件进行分类和说明。 上脑系统利用有关周围环境的信息(结合其他信息,如情感反应和对食物或水的需求)来厘清那些尝试实现的目标。它积极 制订计划,预测执行计划时会发生的情况,然后在实施计划的过程中比较正在发生的情况和之前的预测,相应地调整计划(例 如,手机就要从手中滑落时调整握手机的力度)。 两个系
42、统总是共同协作,这一点非常重要。只有知道对方是你朋友(得益于下脑)之后,你才会运用上脑做出向她走去并与 之交谈的决定。交谈结束了,你又制订另一个计划,在你手机日历里输入再见面的时间和日期,之后当你尝试执行这个计划(上 脑的活动)时,就要留意所发生的事情(再次运用下脑)。而且,上脑系统使下脑系统做好将预期对象和事件进行分类的准备, 使下脑系统更加有效地运作。如果你一直期望在人群中看见你的朋友,就会比没有提醒的情况下更容易注意到你的朋友。期望 (通过上脑)在下脑“事先准备”了识别机制。 系统通过各种方式相互作用,我们将在第3章深入探讨这一点。然而,对当前的目的而言,关键假设则是指人们或多或少倾 向
43、于运用大脑的这两个系统。 需要强调的是,我们所有人时刻都会运用每一个大脑系统,如果没有,我们在这个世界就不会有所作为。但我们需要区分这 两种用法:第一种如为了走动而运用大脑,这在很大程度上由情境决定。如果你看见了你的朋友并希望和她交谈,那么你就会走 过去。第二种如为了跳舞而运用大脑,这是可选择的。你几乎很少跳舞。但你可以学习跳舞,跳舞或许会变成一个爱好,然后你 就可能抓住一切机会去跳舞。 当我们提及一个人依赖或运用上脑和下脑系统的程度是有差异时,我们指的是第二种用法,这种不是由情境所决定的处理。 在这层意义上,我们可以或多或少地依赖其中一个或另一个大脑系统。例如,你通常可能非常依赖下脑,而对上
44、脑的依赖较少, 结果就是你有良好的观察力,但制订的计划却不够复杂和详细。你倾向于运用这些系统的程度将会对你的思想、感觉和行为产生 深刻的影响。从这层意义来说(我们将在第6章分析原因),“人们或多或少都能高度运用每个系统”的观点奠定了认知模式理 论的基础。 现在,让我们简要概述这一理论。 四种认知模式 上脑和下脑相互作用的方式衍生出4种不同的认知模式。每个系统被运用的程度横跨了一个连续性范围,从高度运用到最低 限度运用。不过,对我们的目的来说,将这个连续性范围分为“高”和“低”两类是很有帮助的。 当上脑和下脑系统都被高度运用的时候,行动者模式就产生了。人们以这种模式思考时,往往倾向于制订计划和按
45、照这些计 划采取行动(运用上脑系统),留意这些做法的后果(运用下脑系统),最后根据反馈的情况调整计划。根据我们的理论,习惯 于依赖行动者模式的人通常在那些允许他们计划、行动和看到行动后果的岗位上感觉最舒适。 当下脑系统被高度运用,而上脑系统没有被高度运用的时候,感知者模式就产生了。人们以这种模式思考时,就会运用下脑 系统试图深入了解他们所感知东西的意义;他们解释他们的经历,将它们放入情境中,试图弄清其中隐含的意义。然而,根据定 义,以感知者模式行事的人通常不会开展一项详细而又复杂的计划。 当上脑系统被高度运用,而下脑系统没有被高度运用的时候,刺激者模式就产生了。根据我们的理论,当人们依赖刺激者
46、模 式的时候,他们或许很有创造性和独创性,但总是不懂“适可而止”他们的行动会有破坏性,而且他们也许不能适当地调 整行为。 当上脑和下脑系统都没有被高度运用的时候,适应者模式就产生了。以这种模式思考的人既不会开展计划,也不会专注于对 他们的经历进行归类和说明。相反,我们的理论预测,他们很容易被当前事件和最迫切的任务所吸引。他们通常应该是行动派, 积极地应对正在发生的事情。 我们将会讨论:我们每一个人都有一种主导型模式,这是人格的一个显著特征。和我们的态度、信仰和情感组成一样,它对 我们的身份来说很独特、很重要。你可以在第13章参加一个测试,确认哪种模式:行动者、感知者、刺激者和适应者最适合你 的
47、主导型认知模式。不过,我们的理论也表明,我们有时会在不同的情境中选用不同的模式(我们将在第8章讨论这一点)。 我们希望这个观察大脑的新方法可以让你了解大脑如何影响你的思想、感觉和行为,反过来,这可能如何影响你和同事、社 会人士及亲密朋友的关系。在本书之后的章节中,你将发现这些观点(来源于理论)在你和他人共事时可能会帮助你做出决定。 如果你发现,不管是在工作还是在私人关系中,你都必须和那些主导型认知模式惹怒你的人共处,那么你将能找到可能的策略来 解决问题。这些策略既不是公认的智慧,也不是那些完全受支持的新发现;但它们立足于坚实的基础,我们相信它们值得我们思 考。 我们已经向你提供了很多信息,但你
48、只需牢记一些关键点。再次重申。第一,上脑和下脑执行不同的任务。对我们的目的而 言,最重要的一点是下脑对来自外界的感觉信息进行分类和说明,而上脑系统则制订和执行计划。第二,我们假设人们往往严重 依赖这几类可选性的处理:在上脑系统而不是下脑系统进行处理、在下脑系统而不是上脑系统进行处理、在两个大脑系统进行处 理,或者都不在两个大脑系统进行处理。第三,这4种可能性解释了4种基本认知模式,这些模式以一个人往往如何处理身边的 事情、如何与他人互动为基础。 以下的章节为认知模式理论提供了科学基础,然后再详细地揭示这一理论。沿用这个方法,我们就能理解日常生活所隐含的 可能意义。在本章结尾处,我们应该思考一下
49、我们的视角如何帮助你从另一个新的角度看待你自己,如何帮助你寻找到与他人共 事、处理私人关系的新办法。这一理论或许完全正确,或许不是(只有时间能证实),但它根植于可靠的科学发现,它貌似是可 信的只要稍作思考,你就能收获有趣的观点。 第2章 理论根源 认知模式理论基于一条如今被广泛认可的原理:大脑不同的区域执行不同的专门功能。换言之,功能并没有遍及这个器官。 从神经剖析学的角度来看,高度专业化的大脑功能是局限性的,而不是整体性的。 然而,这个关于大脑如何运作的共识相对来说还很新颖,尤其考虑到大脑研究的悠久历史。 神经系统科学根源于一些科学传统。最古老的也许是史前时期的环钻术(trepanation)。环钻术要在颅骨上打开一个洞, 将大脑暴露出来,这显然是在尝试治疗疾病和创伤,或躲避魔鬼。另一个传统可以追溯到古埃及人。他们实施复杂的医术和手 术,却没能认识到大脑的真正价值。他们设计治疗脑损伤的方法,却又极少考虑到大脑这个器官,以至于只有在为了让死者踏上 永恒生命之旅而将尸体做成木乃伊时,他们才会对大脑进行处理。 伟大的希腊哲学家和博学者亚里士多德(Aristotle)稍微没有这么轻视大脑,但相信大脑是用来冷却血液的;他认为心脏是 智慧和情感的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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