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剧服饰色彩解读.pd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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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万方数据 8 西隧圊 褥团田斓 运用法则。如帝王将相穿着的蟒服亦分上下五色,而服 色的选定除了根据身份以外,还需结合角色的年龄、性 格、气质等,如年轻俊雅者用白蟒、粉红蟒、皎月蟒; 性格豪放、粗犷者多穿黑、蓝色蟒;老年官员用古铜 蟒等。此时,上下五色所表征的意义已与五行体系中的 概念相去甚远,这与明清江南发达的印染业不无关系。 明清时期,江南染业十分发达,而“江南染色,盛誉苏 州”( 扬州画舫录) 。但由于官方( 特别是明初) 对民间服色禁令甚多,如明洪武五年( 1 3 7 2 ) “令民间 妇人袍彩止紫、绿、桃红及诸浅淡颜色”旧1 ,使得民 间只能在令典允许的色彩范围内发展染织技艺。从各类
2、 史载来看,虽然因存在为各级统治者服务的丝织机构而 各种色彩都能染造,但官民可以服用的色彩和介于两类 色彩之间的问色与浅淡色彩创造得最多。如扬州画舫 录记载,仅扬州小东门街戴家染坊所染各种间色与浅 淡色彩的名目就达五十余种。这些色彩的大量染造为昆 剧服色,尤其是下五色,提供了极为丰富的色彩空间。 1 2 尊黄与尊红 昆剧服装中,明黄为帝后的专属。考工记上 说:“土以黄,其象方。”战国末阴阳家邹衍,运用五 行相生的说法建立五德终始说,并将其附会到社会历史 变动和王朝兴替上。如列黄帝为土德,禹是木德,汤是 金德,周文王是火德。因此,历代沿用这种说法,总结 为“秦为水德而尚黑”。而汉灭秦,也就以土德
3、胜水 德,于是黄色成为高级服色。此外,根据金、木、水、 火、土五行,以东青、西白、南朱、北玄四个方位而立 中央为土,即黄色,从而确定了以黄色为中心的主旨, 因此最高统治者所服之色当应以黄色为主。唐后期至 北宋,黄色才逐渐为皇帝专用。旧唐书舆服志: “武德初,因隋旧制,天子蘸服亦名常服,唯以黄袍及 衫;后渐用赤黄。遂禁士庶不得以赤黄为衣服杂饰。” 明从唐制,明史舆服三记载:“( 天顺二年,定 官民衣服不得用玄、黄、紫及玄色、黑、绿、柳 黄、薹黄、明黄诸色。”旧儿6 3 8 比较清中晚期宫廷昆剧演出的服饰记录穿戴题 纲和民国时期由艺人曾长生口述的昆剧服饰纪录昆 剧穿戴并列表可以发现,闺门旦( 闺秀
4、) 服浅淡典雅 的“茄色”、“湖色”是近代以后的发展。在清代昆剧 舞台上,闺门旦例服大红色,参见表1 。对红色尊崇的 意象也屡屡出现于明清世俗小说中。金瓶梅中只有 西门庆正室吴月娘可著红衣,包括潘金莲在内众宠妾, 虽可以尽所能打扮自己,却不可服红。红楼梦十九 回写宝玉到花家探望袭人,看见袭人的两个姨妹子穿着 红衣,回来问起,赞叹了两声。袭人说:“叹什么! 我 知道你心里的缘故,想是说他哪里配穿红的? ”宝玉忙 否认。红色的特殊地位源自统治者的倡导与规定。明 史舆服三载“今国家承元之后,取法周、汉、唐、 宋,服色所尚,于赤为宜”H 儿6 3 4 。皇帝常服用朱色, 四品以上官服颜色为比朱色略浅的
5、绯色( 俗称为红) 。 且规定命妇“皇后常服,洪武四年更定,龙凤珠翠 冠,真红大绣衣霞帔,红罗长裙,红褙子” 3 1 6 2 2 。“状 元冠二梁,绯罗圆领”儿6 4 1 。所以,阅世编上说 “时惟大红为礼服而不轻用”怕- 。此外红色还带有喜气 洋洋的意味。明史舆服三“明初,庶人婚,许假九 品服”H 儿6 4 9 。故在婚娶之时,新娘可著命服、服红,状 元高中亦服红色。故昆剧中红官衣、红帔多用为吉服。 表1穿戴提纲与昆剧穿戴中闺门旦服色的比较 牡丹亭惊梦杜丽娘红袄、月白绌花被风( 帔) 、云肩茄花褶子、皎月绣花帔 西厢记佳期莺莺犬级袄。嚣扁蓝色裙子、茄花绣蛾 堕堑望:些堑塑坚 塾堑:旦旦丝垄垫
6、垦! 蝗! :墨旦塑鱼堡垄塑王 1 3 以服色定官品 昆剧通用官衣有紫、红、蓝、黑、绿、古铜、月白 等多种。官衣服色以紫、红色为贵,蓝色次之。 隋唐以前,认为“正色”是尊贵之色,而“间色” 则是卑贱之色。隋唐起,官服出现了“紫、绯、绿”等 间色,并以服色表官品。宋儒朱熹在朱子语类中写 道: “今朝廷服色三等,乃古间服,此起于隋炀帝时。 然当时亦只是做戎服,当时以巡幸烦数,欲就简便。故 三品以上服紫,五品服绯,六品以下服绿只从此 起,遂为不易之文。”。明代恢复汉制,明史舆服 志规定“一品至四品,绯袍;五品至七品,青袍;八 品、九品绿袍”儿郇6 。 1 4 “散民不敢服杂彩” 在昆剧中以蓝色、黑色
7、等纯素色服色表示人物的 卑微和贫困,参见表2 ,这实为古代生活的反映。所谓 “贵者垂衣裳,煌煌山龙,以治天下;贱者桓褐臬裳, 冬以御寒,夏以蔽体,以自别于禽兽”。汉代律令一度 规定,庶民所穿的粗布短衣,一律不得染彩,只能用本 色麻布。董仲舒春秋繁露服制中即有“散民不敢 服杂彩”的记述。一直到西汉后期,禁令稍宽,才允许 庶民着青绿之衣。 表2昆剧下层人物服色列举 青素黑色官衣( 圆领、无补子)吏典、门官、驿丞 正旦褶子纯黑色女褶( 镶青色边)贫困或节烈的妇女 海青黑褶男家仆 蓝或黑色的纯色男褶贫穷书生 堇塞墨鱼笪鲞笪壅量丛篁堡耋 1 5 以绿为贱 绿色官衣、绿褶子在昆剧舞台上都含有贬意,为丑 态
8、毕露的油滑男子所服。 一4 7 万方数据 8 西隧圊 褥团田斓 对绿色的批判态度自古有之。汉书东方朔传 日:“董君绿帻傅鞲。”颜师古注日:“绿帻,贱人之服 也。”陔馀丛考对此考证得更为详细:“明制,乐人 例用碧绿巾裹头,故吴人以妻之有淫行者,谓其夫为绿 头巾。”又知新录云:“明制,伶人服绿色衣,良家 带用绢布,妓女无带,伶人妇不带冠子,人穿褙子。然则 伶人不惟裹绿巾,兼着绿衣。”按唐书及封氏闻 见记:“李封为延陵令,吏人有罪不加杖,但令裹碧 绿巾以耻之,随所犯重轻以定日数,吴人遂以此服为 耻。明之令乐人裹绿巾,或本诸此也。”尽管如此, 油绿色在清初还一度成为亵服( 道袍) 的流行色,清人 昭楗
9、在啸亭续录中写道:“亵服初尚白色,近日尚 玉色。又有油绿色,国初皆衣之。”但在恪守礼法的正 统人士看来,男子服绿无疑俗陋不堪。所以昭裢在文中 接着评价道:“国初皆衣之,尚沿前代之义近世无 知者矣。”旧1 余莲村也认为:“服饰宜崇雅饬也,吴中 刻丝顾绣,以及累金雕嵌各项物件,皆有作坊。行户赖 以营生,原不必概行禁止,但用之不得过当,不但物力 可惜,抑且不衷为灾,类如男子著油绿衬衫戴绿小帽, 拴绣花汗巾,其人已属可鄙”旧- 2 受“趋利避害“ 心理的影响 “趋利避害”、“求福趋吉”是中国民众最普遍 的一种心理趋向。所谓“礼不下庶人”,民间以俗为 “礼”。这里的“礼”是指社会生活中依照传统风俗习 惯
10、逐渐形成、并代代相传的俗礼,如婚嫁、丧葬、庆 寿、生育、祭祀、节日等。在这些民俗礼仪活动中,人 们通过一定的仪式来传达信念、寄托希望。特定的服饰 是仪式中的重要组成部分。华梅在服饰民俗学中提 出“心意民俗”的概念,认为在特定形式中运用特定服 饰是“心意民俗”的寄托:“心意民俗,主要指人们在 生产和生活中所产生的兴奋、抑制、恐惧、喜悦、无 奈等诸般心理活动及其试图利用某种手段趋利避害,从 而达到自己的愿望。种种手段在成为一种约定性的模式 后,就会在人们的意识中形成一种定势,以利用某种外 在的物质条件来消除障碍,满足人们的精神需求。久而 久之,这种外在的物质条件或形态具有了人们( 在一个 区域内)
11、 共识的象征意义,而且人们认为非此不能达到 理想的王国。民俗的起源就在这里。于是,在此特定形 式中所运用的特定服饰,便成了人们心意民俗的精神寄 托。”u 刨在民间婚礼、求子育嗣、庆寿及宗教祭祀时, 人们往往都会穿着特制的服饰,避邪求吉。 2 1 民间仪俗对昆剧服饰色彩文化内涵的拓展 昆剧艺术与民俗活动、宗教节日有着不解之缘。明 清时期,随着昆剧演出繁策,昆剧演出成为酬神祭祖、 春秋报赛、红白喜事中的重要组成部分。如每年春秋两 季,在苏州的江苏巡抚衙门一定要举行“祭旗图”仪 式。祭礼时不许人看,在辕门里设香案。邀请昆戏班演 戏四折,赏封五元。丧礼之中,常常间杂昆曲演出。 陈文恭公榕门风俗条约:“
12、吴俗新丧经谶,佛戏歌 弹,故违禁令。举殡演剧,全无哀礼。”u 到在祭扫祖先 时亦演出昆剧。吴门表隐中谈及明可竹先生蒋杲的 子嗣时,说“子孙衍盛,演剧祭扫”。 除了像跳加官、跳财神、端阳闹判这些宋元以来民 间传统习俗杂揉于昆剧中以外,一些昆剧剧目与传统民 俗和礼仪结合,演出内容相关的昆剧折子戏,衍生出许 多富有新意的民间活动。如人们在结婚时往往演送 子,做寿时演上寿,五月十三关帝诞辰演出刀 会和训子,七夕时演出鹊桥,端午节时演出 白蛇传,八月十五中秋节演出琵琶记赏秋 等。苏州农村春秋报赛时喜演关公戏,以避邪禳灾。 “苏常一带,春秋报赛,至今犹尚昆戏,且重净之关公 戏,如训子、刀会等剧。盖关公正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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