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联时期诗电影的民族性探讨.doc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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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苏联时期诗电影的民族性探讨苏联时期诗电影的民族性探讨 2018/03/09 岷峨诗稿2017年第3期摘要:诗电影是自电影诞生以来电影艺术家们孜孜探索和实验的电影样式,从最初的影响较大的欧洲先锋派电影就率先探索将电影与诗结合的可能性,但是,此派因其对影像的先锋实验性而陷于极端。与此不同,苏联的诗电影探索从创立伊始就建立在蒙太奇学派的理论主张上,加之苏联特殊的地域性和多民族性,造就了苏联诗电影独特的民族性之路,即影片呈现出多取材自深厚传统的民间文艺、悲壮的英雄史诗气质和宗教仪式感的特质。关键词:诗电影;苏联;民族性一、诗电影诗电影在论述苏联诗电影之前,我们应当先厘清一个概念诗是什么。自有“诗”起,
2、古今中外一直将此作为研究命题,连绵不绝,到今时,诗论已成为一门显学,跨入其他学科的理论视野中,甚至是实践中,如以诗代入电影,以诗代入音乐,等等。但跨入其他领域前需先明白,两个不同的艺术门类,何以能够实现融入,那必定在于究其根本,两者具有一定程度的同构性,否则两者的融入便是对其自身艺术的毁灭。所以,笔者在论述苏联诗电影前,先要建立一个论述框架,诗是什么,电影是什么,诗电影如何成为可能,作为苏联诗电影论述的根基。亚里士多德著名的诗论著作诗学中提出,“诗是一种比历史更富哲学性,更严肃的艺术,因为诗倾向于表现带普遍性的事,而历史却倾向于记载具体事件”。诗可以从现实历史中揭示未来的事件,而不是一味地描摹
3、历史。所以在西方诗歌中,多写叙事诗,从事件揭示规律,于是,诗人隐身,诗人是不在场的。与西方诗论不同,中国诗论从古代至今一直言说的是“心”,是诗人的心,是众生的心。毛诗大序载:“诗者,志之所在也。在心为志,发言为诗”。而南宋诗论家严羽也在其诗论著作沧浪诗话云:“诗者,吟咏性情也”。在他们看来,诗是由外物所感,发乎而为心。见物起兴,中国诗人见着某外物,心境因着外物感发,或先由心境出发,沾滞着外物亦使外物共通。无论如何,中国诗人由此共情,描绘出“物中见我”、“我中见物”继而“物我两忘”、“天人合一”的至高境界。“像陆机文赋上说的:悲落叶于劲秋,喜柔条于芳春,宋玉九辨上说的:悲哉秋之为气也,萧瑟兮,草
4、木摇落而变衰,都是说见到木叶的黄落,草木的凋零,就引起内心的悲感。”。而此内心的悲感究竟是因着悲秋而生,或是诗人悲伤附着于秋天而生,已然分不清,或不需分清,诗里阐发的是物我共通的世界,悲秋与悲境显现于读者面前。于是,诗产生出两种图像,西方诗论由于将揭示普遍性事件作为诗的终极性目标,而这普遍性事件与“心”无关,所以西方诗人虽然也借着天地抒发心中所想,但他们却仍然没有达到“物我两忘”的生命体验,他们的天地是天地,心中所想是心中所想,截然而分,他们更重视的是揭示天地和心中所想背后隐藏的客观规律,而中国的诗论和诗人更重视与天地自然共感的心和生命,天地与人的情感密切融合,或者说更重视的是揭示“一月照万川
5、万川总一月”的“道”。这可以说是中西方诗论的传统在本质方面的差别,也是中西方诗歌呈现出不同景象的由来。无论何种景象,诗的究竟都在于感于现实的物象但不止于现实,都是通过感性直观寻找对终极真理的探寻。同时,诗的语言体系建立在“由此而彼”、“由此物到他物”、“由万殊到一本”的隐喻体系上,并不明说,而是在曲曲折折的语言反复之中,考究此物到他物的达成路径,考究这“万殊”到“一本”的归结之路。基于此,无论在西方还是在东方,诗都被赋予与哲学一样甚至是更高的地位。德国著名哲学家兼著名诗人荷尔德林就曾这样论述道:“哲学表现的只是心灵的一种能力,而诗表现的是人的各种不同的能力;哲学在其抽象过程中忘记了个性的和生
6、机勃勃的东西,而诗则是充满生命的艺术。”在电影作为第七艺术诞生的20世纪二十年代,欧洲先锋派电影就率先提出了“诗电影”的概念,他们主张电影应像抒情诗那样达到“联想的最大自由”,把电影看作表现主观幻觉的手段;他们热衷于探索电影隐喻,反对电影情节。在此主张下,他们致力于影像实验,用拼贴、节奏等先锋艺术形式来实现“诗电影”,一只名叫安达鲁的狗幕间休息等传世作品应运而生。同一时期,苏联著名导演爱森斯坦和杜甫仁科也发表过类似看法,在一段时期内也倾向于否定情节,电影战舰波将金号更是开创了苏联诗电影之路,但是,与欧洲先锋派电影不同的是,苏联导演在诗电影的探索中提出蒙太奇理论,他们认为电影的实质在于影片的组接
7、即前后镜头的联系,他们试图通过这种神奇的蒙太奇剪辑手法来创造镜头之外的“言外之意”,从而达成诗意的效果。因此,他们的电影作品也被称为“蒙太奇诗电影”。由此,我们可以看出,在电影发展早期,无论是欧洲先锋派还是苏联蒙太奇学派,他们都将电影与诗结合在一起,用诗的隐喻和象征去探索电影的诗性。那么,诗电影如何成为可能,为什么电影语言可以成为诗的语言。笔者认为,存在两种原因:其一,电影所使用的视觉符号系统;其二,电影独特的蒙太奇手法。每种艺术都有它所依赖的语言体系,诗的语言体系即“赋比兴”,而电影的建立基础在于以影像描写现实,这种现实建立在集体认同的视觉符号系统里,它包括观众能够感知并认同的人类表情动作
8、比如不受国籍、种族、年龄、信仰的限制,人类的悲伤和喜悦的表达是一致的。同时还包括每个人的梦境、回忆等非现实性画面构成。这种视觉符号系统作为电影的基础语言工具,它是一种非理性的工具,不具有任何可以能够被理性解释的特质,它是约定俗成的。“电影基本上是梦幻性质的,因为它的用以进行交流的基本模式是习惯性的,因而是下意识地对周围环境的观察,以及表情动作、回忆和梦境等等,同时还由于先于文法而存在的物作为视觉语言的象征在电影中占有最突出的地位。”由此,我们可以看出,正是与诗的语言体系隐喻象征一样,电影的语言体系本身即建立在非理性基础上,它是源于人类的感观认知、能够被观众熟练解读的视觉符号体系上,在这一点,
9、电影语言与诗的语言是同质的。此外,与诗的语言相同的是“联想自由”这一品质。诗能够自由地跨越地点、时间的限制,上天入地,从此物言及他物,“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而电影也可以实现这一联想的自由,从现实到梦境,从过去到未来,只不过诗凭借文字语言实现,而电影依赖独有手法蒙太奇来实现。可以说,正是蒙太奇的存在使得诗电影成为可能。那么,蒙太奇何以能够成为电影具有诗性的存在缘由呢。蒙太奇最基本的意义就是不同画面之间的组合。导演按照主题和表达意愿将不同画面以不同的方式联接起来,促使这些画面的连接产生出单个镜头所无法产生的意义,于是这种组接造就了新的意象的诞生,观众从中体悟到一个镜头无法带来的理性思
10、考和审美。蒙太奇既诉诸于叙事情感,也诉诸于理性,这一点与诗是相同的。最能阐释蒙太奇诗性特征的当属爱森斯坦的战舰波将金号,该片探索性地插入了三个具有隐喻性的镜头沉睡的石狮、苏醒的石狮和跃起的石狮。这组镜头的组接,在整部影片里与剧情没有任何关系,并不承担叙事的重任。所以它们承担的是表意功能。与诗一样,这三个镜头运用了诗的隐喻和象征手法,石狮象征着人民,而三个连续的镜头组接,石狮从沉睡、苏醒到跃起象征着人民从昏聩到觉醒以致反抗。镜头在这里成为与诗的文字一样的表意存在,而蒙太奇的组接手法成为诗的“赋比兴”修辞。蒙太奇使得电影与诗一样,可以如西方诗歌因外物感发,从而由表现物象来揭示普遍性事件,也可以如中
11、国诗歌由心境和外物相互感发,从而言情,而言心,这与中西方诗论所阐发的“诗”是具有同质性的。“电影画面既有一种明显内容,也有一种潜在内容(或者可以说,一种解释性内容和一种提示性内容),第一种内容是直接的、可以鲜明地看到的,而第二种内容(虚拟的)则由导演有意赋以画面的或观众自己从中看到的一种象征意义所组成。”而这由导演所意图揭示的由象征意义组成的画面内容,正是电影的终极目标,即由叙事表意而达到揭示普遍性事件,这一点与前面所论述的“诗”是同一的。而这也正是诗与电影能够结合、“诗电影”何以可能的所在。二、悲壮游吟:苏联诗电影的民族性显现每个国家都有着属于本民族的诗电影。中国的诗电影与中国诗学传统一样,
12、具有浓郁的文人气质,抒发着“思乡”情怀,营造情景交融的意境,比如费穆的小城之春和吴贻弓的城南旧事。与中国同处亚洲的日本,其诗电影则有着日本人“物哀”的特质,凋谢的樱花,低矮的榻榻米,平淡的日常生活都是日本诗电影不变的主题,萦绕着感伤人生的腔调。而苏联诗电影因为特殊的时代、政治背景和多民族的交错,使得它的面貌较之前两者更加复杂和多元。苏联从1922年宣布成立,直至1991年宣布解体,是当时面积最大的多民族联盟国家,横跨欧亚两洲,由中亚、北亚、东欧等十余个国家组成,这一地区从古代就已经开始交融之路,不同民族之间相互交错融合,这也促使苏联诗电影虽然多样化但呈现出统一的特质:从内容到形式上都闪现着浑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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